《言小痴?修订版》（267）

我和女设计师去一家咖啡厅时，在门口，意外地见到了哥哥和女搭档，他们刚刚从出租车里出来，正要进咖啡厅。我和哥哥打了照面，都站住了。女设计师笑了笑说，小痴，我先走了，有空请你吃饭。然后，她匆匆走了。我和哥哥对视着。

女搭档见状，对哥哥说我到里面去等你，然后也知趣地走了。

我和哥哥就站在街边，还是我先打破沉默。我问他最近好吗？哥哥淡淡地说很好。我说小妹妹很想你，有空的话到我家里来看看她。他说我和她结束了，还提这些干什么。我说真的结束了吗？我并没有把她变成职业情人，只让她做我的秘书，因为我知道她不可能做职业情人，因为她在跟你赌气。

均哥哥别转头，说，我知道她在赌气，离开了我，我也知道她会想我，她还是孩子，所以我不能束缚她。

我有些释然，真的，哥哥的语气很淡然，说的话也很淡然，但是我听出来了，他其实依然爱着小妹妹。我说，接她回家吧，她依然可以做我的秘书，我保证不会让她做成职业情人，她真的很需要你的关心和爱护。

哥哥说感情虽然还没有完全遗忘，但已经没有必要在一起了，她有她的人生自由。我说，难道那个搭档能取代她吗？他说你别想歪了，虽然她对我有些意思，不过我心中已经放不下任何女人了，我和他，只是同事而已。

权我说，哥哥，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你关心的小痴一定会是一个值得你关心的小痴。我知道，除了你的家人，在心里，从来没有一个能像我这样得到你全部的关心和爱。在行动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小妹妹那样得到你的呵护和疼爱。曾经有过这样的感情，我觉得已经很幸福了，不要让我的幸福感太强烈，那样的话，我会背负更重的包袱。

哥哥的眼里开始闪现泪光，我知道他的心其实根本没有冷却。哥哥的语音有些带泪，说，小痴，你能看透我这样的心思，果然是值得我关爱的小痴。但是，你不要硬把我和小妹妹扯在一起，不否认我已经爱上她，但也不否认我根本不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她太小了，我和她始终格格不入。

我说，是不是她真的要做过职业情人才会成熟，你才能完全接受她的成熟？哥哥，不要偏激，我就不相信当她跟那些权势男人交往时你不心痛，不相信你想到她躺在那些肮脏男人怀里时你不难受……

哥哥突然激动地说你别说了，我是会难受会心痛，但是我更想检验一下你会不会难受会不会心痛。你也是从一个纯洁少女而走上那条路的，我就不相信你从她身上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不相信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堕落你会无动于衷。

哥哥说完就大踏步走了。

我怔怔地望着哥哥的背影，脑子里混乱极了。什么意思？原来他甘愿放小妹妹去走向堕落是为了检验我的内心。我记得晶莹好象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哥哥不应该牺牲小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