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阁下，我有些事情想向你咨询一下。”</p>

巨大凹陷坑的边缘。</p>

团子对着站在一旁的副官说道。</p>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p>

“真实与虚假。”</p>

“记忆与迷幻”</p>

副官看向远方，说出的话让团子浑圆的身形略微缩扁，像一个站立的鸡蛋。</p>

圆圆的眼睛变成倒三角，又眯成一条线。</p>

“请问你知道的全部内容，能否告诉我。”</p>

“我可以拿出东西，作为交换。”</p>

团子掏出一个树叶编织的草环，戴在头上。</p>

“那些都是指挥官的所有物，你我的交换，没有任何意义。”</p>

副官仍旧看向远方。</p>

她的视野内。</p>

巨大的八条立柱斜插黑色天幕。</p>

立柱倾斜，随后倒正。</p>

将黑色天幕撕开巨大的口子。</p>

玛格丽特被掩藏的身躯，在黑色天幕上，不知道在干着什么。</p>

不久，玛格丽特身形缩小。</p>

消失在副官的视野里。</p>

“那么，换个说法。那小子离跳出去有多远？”</p>

“很远。”</p>

“已经轮回多少次？”</p>

“制书匠制作的追随者之书已经损坏98%，无法读取次数。”</p>

副官的电子眼闪烁，倒映着郭腾上课的身影。</p>

此时的郭腾，正在解剖一条亚龙类尸体。</p>

淡淡的威压把栗山未来吓得瑟瑟发抖。</p>

不敢上前。</p>

“就没有一次接近跳出去吗？”</p>

团子向副官问道。</p>

黑色身体又变灰，眼睛越发不明显。</p>

“有。”</p>

团子重新变黑，眼睛也变圆。</p>

“只差半步，指挥官就可以跳出去。”</p>

“但是，无数外神，古神，新神，旧神编织的谎言，始终是谎言。。”</p>

“既让他前进，又将他阻挡。”</p>

“虚假之物，终究是阻碍了他的脚步。”</p>

“真是可笑。”</p>

副官的声音不在是电子合成音。</p>

而是变为同音色的正常女声。</p>

“那你们，或者说我们，应该怎么做？”</p>

“才能让他能跳出去？”</p>

团子放松身体，眯着眼，向副官问道。</p>

“什么都不做。”</p>

“什么都不做？”</p>

团子惊疑不定的看向副官。</p>

眯着的眼睛变为波浪。</p>

“追随者之书损坏，我无法记录追寻永恒内每一件事情的发生和结束。”</p>

“无端的干扰，只会加快轮回。”</p>

“每一次的轮回，除了在迷雾界的初始。”</p>

“之后的道路，永远是不同的。”</p>

副官看向天空。</p>

埃蒙召唤的残骸正在被王虫收拢。</p>

降到地上。</p>

“那么，那个锁，还有兜帽男，是什么情况？”</p>

团子又问道。</p>

副官的话，已经打断了他谱写的计划。</p>

让他无奈的同时，又很无力。</p>

“除了我之外。”</p>

“现在出现的其他人，包括以后的人，都是指挥官意志的慢慢凝聚。”</p>

“他们，都在无数次的轮回之中，贡献出躯体，灵魂，意识。”</p>

副官没有感情的说道。</p>

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留存到现在的原因。</p>

她只有机械意识，而没有灵魂。</p>

“也许这次轮回失败，就到轮到我去为指挥官进行牺牲。”</p>

“就如同上次轮回，斯旺牺牲时的那样。”</p>

副官脑后的卡拉，链接到虚空。</p>

“当然，这一次，也有可能就是结束。”</p>

“无尽轮回的终止。”</p>

无数的人像虚影在她身边闪过。</p>

斯旺，凯拉克斯，德哈卡，普罗比斯，泰密，欧如恩，伯拉罕，克罗米，希尔瓦娜斯，提里奥弗丁，乌瑟尔，泰瑞尔，祖尔，奥拉。。。</p>

无数交错的人影在上面说着各种话语。</p>

开始的相遇。</p>

升华的友情。</p>

漫长的羁绊。</p>

终焉的落幕。</p>

卡拉断开链接，人影纷纷消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