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听了她的话也不生气,笑得眉眼弯弯,说出来的话可以把人气得吐血三升:“笨蛋,教你个乖,在我大哥心里,有理没理从来都是我说了算!没事少玩这些无聊把戏,你们自个儿要丢脸,我真的拦都拦不住啊!”说着也不等刘真真吐血,伸指敲了敲车壁,前面的御者手中皮鞭一扬,车马队带着一路清脆的驼铃声扬长而去。
刘真真手里一块丝帕当场被她锋利的指甲狠狠扎成一片破布,她看了眼面前冷静得诡异的崔珍怡,满肚子气话顿时咕嘟一声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这样的崔珍怡她从未见过,眼中的冷意连她看了都不禁胆寒,什么话都不敢再多说了。
崔珍怡两眼直视前方,口里慢慢吐出几个字:“白、茯、苓、你、好!很、好!”
这一刻起,白茯苓正式成为她崔珍怡此生的生死大敌,不死不休!
远去的白家一行中,白果一拉白骆驼的缰绳,跑到白茯苓的乌木马车旁,弯腰对着车窗嘻嘻笑道:“哇哇!刚才看那个女人的脸色,真是太痛快了!”
白茯苓挑起车帘,撇嘴道:“白果你注意队形,你这么乱窜很影响我们车队的整齐形象的!”
白果嬉皮笑脸道:“没所谓啦,小姐你不是常说凌乱也是一种美吗?你都不夸奖我刚才捏碎杯子那一手,多配合你的威武形象啊!”
“哼!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撒了一地的碎瓷片,我还可以走上两步学变态那样摸摸她的小脸蛋吓唬她的,一定更过瘾!你下回捏杯子的时候注意碎片落点,不要阻碍我前进的道路。”白茯苓吐槽道。
一对不良主仆就各种恐吓手段进行深入的细节探讨,只把跟在马车旁的白家护卫听得都开始同情起那些不幸惹到她们的人了。
关爱生命,别惹白家的女人!
北悦楼雅间之内,杨珩一边喝着酒,一边以诡异的眼神打量着陆英,陆英却似一无所觉。
事关陆英的嫡妻内眷,杨珩也不便公然探问什么,只是刚才陆英的表现,分明是没把崔珍怡这个原配夫人放在眼中的,倒是对白茯苓的片言只语中全是温和关切,这样明显的差别待遇傻子都能看出来。
究竟是真的与崔氏一门关系冷淡至此,还是特地在他面前做戏,表示不打算依附于大皇子一系呢?杨珩与列当对视一眼,并不轻易下结论。
这些天以来的所见所闻,无不显示陆英是一心留在北关城的,不过杨珩与列当这些在京城权力中心打滚多年的人,很难去相信一个正值壮年前途大好的男子会这么早就产生急流勇退的心思。如果说是为了美人,白茯苓与他关系虽好,但杨珩觉得两人之间并没有男女互相恋慕的亲热情状,陆英看来对白茯苓是有心的,但是白茯苓对待陆英的态度十分坦然,全不似对其有意的样子。
今日杨珩与陆英到镇北军营地去巡视了一遍,但见军容整齐,士兵士气高涨,并没有因为这两年来的太平而有所松懈,对陆英治军有方颇为敬佩,一路上不免多问几句关于陆英领兵的经验与训练方法等等,陆英有问必答,两人一直到北约楼上依然谈兴未尽。
撇去二人身份不提,陆英也开始觉得这杨珩不简单,即使是他不太熟悉的军务,也能一点就透,举一反三,而且性情豁达不拘小节,出身显贵却不骄不躁平易近人,是个值得相交的人,当然,如果他能够离白茯苓远一点,就更加完美。
这顿迟来的午宴吃得宾主尽兴,宴后陆英打算送杨珩会官衙休息,军营那边却传讯说紧急军情,陆英只得告罪离去。
杨珩带了自己的侍卫出门上车,白天在军营脚步不停走了半天,现在酒足饭饱,夏日热气蒸腾,他都有些昏昏欲睡。
车上只有他一人,于是也就不顾仪态地歪躺在车座上歇息,意识很快在马车的一摇一晃中陷入一片朦胧,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似乎听见有弓弦震动之声,杨珩半梦半醒之间心中一凛,还未及反应,就听见咻一声利箭破空之声传来,头顶不远处车板应声破裂。
利箭劲度大得惊人,穿车窗而入竟然射穿了另一侧车壁,连带车厢也因为这一箭剧震了一下。杨珩被这一惊彻底清醒过来,如果他刚才端端正正坐在车内,此刻头颅可能已经被这措不及防的一支冷箭射穿!
即使杨珩武功不弱避过要害,身上也不免多出一个血洞……真是好险!
车外传来护卫的呼喝奔走之声,杨珩伏下身子小心窥看车窗帘外晃动的人影,再听列当在外边指挥的声音,知道自己的马车已经被侍卫们团团围住,刺客一时无法上前袭击。
他沉着脸慢慢坐起身,扬声对列当道:“本宫无事,可有发现刺客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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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不好的到处被追杀,人品好的有理没理她说了算。嗷嗷,例行伸手要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