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道:“谁知道,看小姐的心情吧。”
“其实我觉得这个高良姜也是忠于职守……”丁香小小声道。
白果撇撇嘴道:“呆成他这样的也算少见了。”
将军府的门房石竹一见来的是白家大小姐,顿时两眼发亮,恭恭敬敬把他们一行人请进门,马上飞奔去找石韦。
此刻将军府前厅聚满了城中官员以及镇北军留下守城的几个将领,听闻白茯苓到了,卜芥与单刀根带头出来迎接,白茯苓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向各人回礼后,问起城中忽然戒严是因何事。
卜、单二人趁着城中官吏也在,简单把情况交待了一遍,又安慰道:“北关城城墙门户十分坚固,对方如要强攻实难凑效,就眼前的情况看,他们大概今夜子时才到,蛮族骑兵人数有限,不可能有足够的人手围城,多半只是打听到大将军不在城中想来碰碰运气,只要各位协助稳定城中治安,我军严守城门,他们很快就会退去。况且,本将刚才已经向大将军发信,大将军最多两日便能回师,到时如果这些贼匪还不走,哭的就是他们了!”
城中官吏见两人信心满满,神情轻松,也放下心头大石,各自告辞回去处理政务,这时全城戒严,正是要防止奸细流民趁机作乱,甚至里应外合配合敌军,他们肩上的任务也不轻。
待所有人退走后,白茯苓才问道:“两位大人看这次来袭的是什么人?”
她从前经常出入镇北将军府,又为镇北军筹办粮草军饷、军服军械等物资,镇北军上下都对她十分熟悉,而这些高级将官更是个个对她客气得很。
听她问起详情也不隐瞒,单刀根摸了摸那把络腮胡子,沉吟道:“多半是草乌的人,这事来得太巧,大将军刚收到草乌要突袭大箭部的消息,带走了大部分镇北军的精锐,这边就有人前来袭击北关城,恐怕是早有预谋想要声东击西。”
卜芥瞪眼道:“如果真是如此,草乌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凭他那点乌合之众,就想来攻城,就算大将军不在,莫非我们这些守城的都是死人不成?”
单刀根哼道:“草乌不是笨蛋,他与将军对上也不是第一回,将军的厉害他是晓得的,他敢这么干,必然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故,可能还藏着些招数还没使出来。”
白茯苓笑着提醒道:“不管他发什么疯,义兄不在,守城就要靠两位了,我们不知道草乌有什么招数,不如想想在什么情况下这北关城有可能被攻破?”来攻城的人究竟抽什么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稳住局势,不能让敌人攻进来。
卜芥嘿一声道:“除非我们主动开城,否则他们就是在外头蹦跶个一年半载,也别想进来!”
他这话说得不假,这几年陆英将北关城的城墙城门重新修整过,城墙高达三丈,要翻墙而入,必须要有攻城的云梯等工具,蛮族骑兵行动迅疾,极少携带这样麻烦的器具,就地取材制作的话也要花上一定的时间,加上攻城从来比守城要艰难得多,围城人数必须数倍于守城人数才有可能成功,所以盘算下来即使城里剩下的镇北军人数不多,也足够应付他们了。
何况还有陆英很快就能领兵折返,不管来攻城的是什么人,在城中兵将已经事先得到讯息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徒劳无功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这么说来,我们要防范的反而是城内,万一有奸细从内打开城门,那就糟了。”白茯苓真正想说的是这个。
卜芥哈哈笑道:“难怪大将军总是夸赞小姐聪明,确实如此,我们已经吩咐了城中留下的高级将官马上前来,等下就把负责镇守城门的人选挑出来,把任务分派下去!”
“有两位大人在,小女子就放心了。”白茯苓真正担心的其实不是守城问题,她对陆英的本事还是很有信心的。陆英做事谨慎,必然对类似事情有所防范,不必她指手画脚,北关城也会安然无事。
但是敌军退去之后的收尾工作呢?北关城好不容易太平几年,忽然又出了这样的事,对在此安居的百姓以及到这里经商的客商信心都会造成打击,要如何将影响减到最低才是令白茯苓头痛的问题。
说曹操,曹操到。白茯苓正打算起身到后院西厢房去想清楚该怎么办,就见石竹带了六个军官打扮的人进来,其中一个正是不久前见过的高良姜。
他见到白茯苓坐在厅上,位置竟与卜、单二人平齐,微微愣了一下,便调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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