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是什么呢?”薛衍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这样,梅龙镇上有两间塾馆,一间名为万卷楼,为在下所办,另一间名为学无涯,塾馆老师姓袁名朗,您知道的,同在一个镇子里开馆教学,免不了会被人比较评比,此次比赛在梅龙镇是首次,自然也成了人们议论的热门话题,所谓‘树欲静而风不起’,苏某虽不在意身外之名,但不能不为塾馆的未来考虑,所以这一次比赛才要全力以赴,力争冠军。”苏全说道,表情严峻,显示出他的决心。
“唔,明白了,呵呵,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听说是这个原因,薛衍连连点头,所谓同行是冤家,就算当事人人性本善,不想与人相争,但同在一个圈子里混,你过的好了,别人过的自然就没那么舒服了,塾馆教书如此,杏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已头上顶着的‘神医’二字,不知道又多少同行恨得牙痒痒,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才能取而代之,要不是自已医术高超,确有真材实料,早就被人给弄趴下了。苏全此时面临同样的问题,也算是同病相怜,共戚戚焉。
“呵呵,薛神医,事情的原委您也都了解了,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您就费心帮这个忙吧。”见火候差不多了,苏浩主动插话进来向薛衍求情道。
“呵呵,那是自然,不过依我之见,苏老弟若是目的在年底的比赛上,让靖儿拜在赵荣男或者刘世杰门下就并非上策了。”薛衍笑着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儿,这才说道。
“呃?愿闻其详。”苏全忙拱手求教道他对青云城弈林情况并不熟悉,这方面的事情,薛衍这个老棋迷的建议应该很有价值。
“呵,赵荣男和刘世杰为青云弈坛名家,择徒甚严,若是知道靖儿只是短时间学棋,必定不肯收留,就算两位肯出重礼,再加上老夫这张薄面,他们二位中的一位肯勉强收下,但他二人门下徒弟众多,其中并不乏棋才出众,家世显赫之人,要他二人在这一个半月里把主要精力放在靖儿身上,一不公平,二不现实,是绝对做不到的。”薛衍捋须笑道。
“呃,薛神医所言甚是,不知依您之见,靖儿应该所拜何人呢?”苏全闻言略一思索,忙躬身拜谢对方说的的确有道理,他本人就是教书的,对于教学方面的事情再清楚不过,所谓十根手指伸出还不一般齐,不要说是学生了,就连亲生的孩子在父母那里还有亲有疏,有偏有向呢,自已之所以可以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放在苏靖身上,那是因为苏靖是他的亲侄子,而苏靖若是拜在赵荣男,刘世杰二人的门下,其条件未必比其他弟子更优越,至于想用财帛礼物之类的东西拜托,也一样未必管用,就象薛衍所讲,拜在那两个人名下的弟子中有的家庭条件比苏浩还要强,厚此而薄彼,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偏心,就不怕引起别的弟子的不满吗?如此一想,打算拜在赵荣男或刘世杰门下的确是考虑不周。
“呵呵,你想的既然是与学无涯争冠军,也就是说不是靖儿的棋力越高越好,而是只要强过学无涯能派出的人就可以了,是不是这样?”薛衍笑着问道。
“正是。”苏全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