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程捕头此言正合我意,山西这边我是经常来往的,有您今天这句话,以后再来山西少不得要到府上讨扰。’祁老大也是拱手作答,两个人互道分别,程普华扬长而去,也不再理我。”
“就这样,祁老大从程普华手里救下了我,帮我疗伤止血,又因为我腿上有伤行走不便,又把马让给我骑,他自已则牵马步行,至于我该如何报答,却是一句不提,并不因为我仅是一个江湖上的三流角色而有半点轻视,一口一个小兄弟,只把我当成朋友看待,如此做为,才真正当得起一个‘侠’字,无怪乎天下镖局成百上千,却都公认祁老大为第一镖师,不仅因为他的武艺高强,更是因为他的胸襟和气度,所谓士为知已者死,江湖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此恩此情,我便是来世当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后来到了一处大镇,祁老大有自已的事情要办,我们二人便也分开,分开前,他为我买了代步的马车,又赠我三十两盘缠,叮嘱我一定是信守约定,不要再进入山西地界,程普华的管辖范围,如果实在是无处可去,可以去祁家庄找他,他那里随时欢迎我的到了。”
“我原本是个独行大盗,虽然一直自诩为劫富济贫的侠盗,但去镖行做事总是不妥,即便是镖行里的其他人不在意,那些委托押运货物的客人听说镖行的镖师有这样的经历也难免会对镖行的信誉产生怀疑,祁老大想要帮我是他的仗义,但我不能给他添麻烦,所以我对祁老大的好意只能婉言谢绝,同时也向他保证,此生此世再也不会踏入山西境内半步,不是因为惧怕程普华的厉害,而是为了这是你祁老大和程普华的约定。”
“分手以后,我就一路向南,也没有具体的目标,反正是信马游缰,随遇而安,一直来到这个地方,他们这些家伙见我是一个人便跳出来想要打劫,谁想功夫不济,一个个反都被我给收拾了,也幸而那时我受祁老大的教诲,懂得能治一服不治一死的道理,并没有下狠手伤人,不然的话当时那七八个人能活下了的恐怕超不过两个,见我武功高强,人又讲义气,他们便认为当老大,那时我因为程普华的缘故早已失去了锐气,不再象刚出道时那般眼高于顶,目中无人,说是看破红尘也好,说是心灰意冷也罢,总之早已没了早先的雄心壮志,只想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于是便答应了他们,在这里落草,当了个山大王。为铭记祁老大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弃剑用刀,让人照原样打造了柄和祁老大相同式样的大刀,日夜勤加练习,数年苦功,想来若是再次碰到程普华,至少也有了一拼之力了。”
讲讲停停,停停讲讲,用了半个多时辰,雷鸣终于把他和祁老大之间的经历讲了个清楚,末了拿起那把大环刀竖在眼前端详,似是一刀在手,当年祁老大横刀立马力斗程普华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