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修业期的弟子生活极有规律,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间自由活动都有规定,在这一点上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是活动的区域,能够使用的资源多少不一样罢了。
这一天与平时一样,谭晓天吃过早饭,在自已的屋里读了一刻钟的以后便前去大教室上课一般情况下,每天上午安排的是实战讲解,由一名郑家高手对实战对局进行详解,棋局的选择可能是当代高手对局,可能是历代高手名谱,也可能是郑家弟子之间的实战比赛又或者练习对局,由于是近两个时辰大课,老师有非常充分的时间进行表演,这既是个人棋艺修为的体现,同时也是个人口才和个人魅力的展示,所以轮到的每一位上大课的讲师都非常重视,又由于郑家的高手太多,且每一位高手都有指导郑家弟子的义务,因此基本上每位讲师平均半个多月才能轮到一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选择棋局并进行深入研究分析,故此实际讲课时的精彩度或许不大好说,但内容肯定是非常充实,认真学习必定大有裨益,另外,在这样的大课上还允许弟子们提问,有不懂的地方老师会现场解答,而这对于弟子们开阔眼界,了解他人的思路也很有帮助,所以很少有人会缺席大课的。
来到大教室,这时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因为是每天例行的课程,每个人都有自已习惯坐的位置,谭晓天入门的时间最晚,好位置差不多都被别人先给占了,所以他的位置是在屋子的最后,离大盘很远,好在他的耳力和眼力一直不错,不然的话想要听清老师所讲解的东西还真是个问题。
在自已常坐的位置坐下。老师还没有到,谭晓天取出一本棋来埋头细读这不是那两本镇派之宝的秘笈,因为怕被别人现,他在研究那两本时都是非常小心。只在晚上夜深人静自已一个人在住处时才拿出时候还要把门窗都给关好,以免被人突然闯进来现,好在郑家的藏很多,内容虽比不了那两本传世之作。但质量也相当高了,需要谭晓天仔细研读。
正看得入神时,忽觉光线一暗,一抬头,现身前站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恰好挡住了窗口射入的光线。
“陶师兄,邢师兄,有事儿吗?”本以为两个人只是路过,很快就会过去。但等了一会儿,阴影还在,且陶欣宇和邢宇栋两个人的目光正盯着自已,所以谭晓天问道因为之前从卓不凡那里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品行,他对这两个人本能上就有一种抗拒感,不想和这两个人打交道,不过既然同为内弟子,又在同一间大教室里听课,低头不见抬头见,完全不打交道也不可能。
“谭晓天?”陶欣宇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谭晓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不屑的鄙视。
“是我。”谭晓天答道,心中纳闷儿,虽然那天的拜师礼这两个人没有参加。但自已成为内弟子并参加内弟子的修业也有好几天了,对方没道理不知道自已,有必要这样拿腔拿调,摆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样子吗?就算你入门早两年,身份上还不是内弟子一名,虽说你师父的辈份高。可在这间教室里大家还不是一样?
“知道我们俩是谁还敢坐着说话,是谁教你的礼仪,还不马上给我站起来!”邢宇栋突然提高音量叱声道。
教室虽大,却也仅仅是容四五十人学习的规模,邢宇栋这边声音一高,马上就引起其他内弟子的注意,这些人对陶邢二人的作风都很了解,一看这边的情况,便很愉猜到了他们俩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