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的身份,谭晓天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所谓奴随主性,这位贴身宫女的态度或许就是新月公主的想法,又或者这么做正是出于新月公主的授意。
“眼珠子,鼻孔子,珠子反在孔子上。所谓天地君亲师,名不正,则言不顺,先生之称是对授业传道者的尊敬,你若是没有尊敬,大可以不叫。”谭晓天也是有脾气的人,对方如果似之前的小宫女那样只是调侃打趣,他可以忍了,但对方怀有敌意,他自然要针锋相对的反击回去。
“眼珠子,鼻孔子,珠子反在孔子上,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儿学问。”宫子晓莲闻言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孩子会直接反击,而且还是出口成章她的那句话是说眉毛是自人初生就有,胡须则是后来才长出来的,但胡须却能长的比先生的眉毛更长,这是利用谐音的办法讥讽谭晓天这个‘先生’名不符实。而对方的反击也是利用谐音的办法,表面说的是眼睛和鼻子,内里则是暗指历史上的两位儒家圣人,先圣孔子和亚圣朱子,眼珠的位置是在鼻子上面,朱子的生年却是在孔子之后,由此表示,不要以年纪大小论学问高低,自已年纪虽小,却不等于自已没有教授他人棋艺的资格。
“好了,不和你一个小孩子做口舌之争,新月公主已经在学堂等候,‘谭’先生,请进吧。”宫女晓莲有心想和对方争个上下高低,打压打压这个小孩子的气焰,奈何时机不对,不能让主子久候,只好悻悻的侧身请入,口叫称先生,却特意将‘谭’字拉的很长,摆明是有账以后算的意思。
进就进,还怕你不成!
谭晓天一甩袖子,挺胸昂首,迈着大步向前而行,耐何年纪太小,如此小大人的作派非但没能得到两位宫女的敬畏,换来的反而是两声轻笑。
阁楼内的空间很大,布局也很复杂,上下楼梯,屏风盆景,房间门窗,足以令人眼花缭乱,不过谭晓天倒是不必为该往哪里走而头痛,因为几乎每个拐角岔口处都有宫女站着,只要按照她们的位置一路走下去就可以了
新月公主的排场好大呀,怎么有这么多人伺候呀,谭晓天心里很有些惊叹,这一路过来见到的宫女少说也有十好几位,这么多人,几乎等于郑家里丫环的总数了,郑家这十几位丫环是服侍郑家上下七八位主母,家眷,而在这儿却只是服侍一个人,所谓娇生惯养,也莫过于此吧?
也记不清拐了多少个弯,面前出现一道珠帘,帘外站着一位年老的太监,却是以前认识的熟人。
“魏公公,怎么是您呀?”谭晓天停下脚步,惊讶问道,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能见到一个熟人他还是很开心的。
“呵呵,谭小先生,难得你还记得洒家。”魏公公满脸笑容,亲切的答道。
“当然,您是选拔赛的主考官之一,这才过去几天,我怎么会记不得呢。”谭晓天答道。
“哎,我说‘谭’先生,为什么魏公公叫你谭小先生你就答应,我叫你谭小先生你就不答应,做人是不能这样的。”一直紧跟在后边的宫女晓莲找到了机会,立刻出言质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