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我感到背后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双肩被环绕了起来,萨瑞从后面狠狠的抱住了我,在我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真正的冒险没有那么多的浪漫,不是莺歌燕舞、不是惬意盎然。真正的冒险就是让血淋淋的事实不断呈现在眼前:队友在你面前被四分五裂,高予数丈的怪物张牙舞扎的向你扑来……让惊险和刺激挑战你能忍受的极限。血浆、腥臭、肮脏……你面对的是平日里写小说的人无法体会到的环境。
也许生命原本就是那么的脆弱。走在街上,楼上掉下来的钢筋就能让你的父母都分辨不出你的摸样。但生命却又是那么顽强,原本无法想象的痛苦、灾难、绝望……挺一下,也就这么过来了……
“没事……”我轻轻的抓住了萨瑞的右手,她的眼泪和鼻涕混杂在一起,流进了我的脖子,我必须快点安慰她,趁她的体液还未流到我的内裤上。
“痛!痛!”我叫了起来,萨瑞的脑袋在我的脖子那里乱蹭,触到了我的耳朵,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这是我突然能感受到的痛觉。
“怎么了金?!”萨瑞抬起脑袋,不解的问到。
“耳朵根部!怎么回事?像撕裂开了的疼,是不是刚才的打斗受伤了?”我轻轻的摸着耳朵说。
“让我看看!”萨瑞温柔的说。她轻轻掰动我的右耳,一阵撕裂的感觉又一次传来。
“金!你的耳朵怎么了?怎么在耳根处有一道缝隙?可是并没有流血。”萨瑞惊叫起来。
“缝隙?!”我把手伸向耳朵处,轻轻的抚摸,不解的回答到。
“是一道缝隙!很长很宽!里面还能看到鲜肉般的嫩红色!”萨瑞又触动了我的左耳,“左耳处也一样!怎么回事?啊?”。
我的身体的确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骨折的腿部、肩膀,现在都被一层黑色的物质覆盖了起来,传来一阵阵痒痒的感觉,我知道只有在伤口愈合的时候才会传来痒的感觉,这是因为较深伤口的愈合是由一种新的组织补上去的,这种新的组织叫结缔组织。新生的血管和神经都要长出结缔组织。这些新生的血管和神经特别密,大家挤在一起,新生的神经容易受到刺激,因为神经非常敏感,就会产生痒的感觉。
但一般的伤口要经过好几天,甚至是几周的时间才能产生痒的感觉,可是我现在就已经感到奇痒无比,这说明我身体的恢复机能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
还有我的双眼,它聚焦的感觉也与先前大为不同,像是可自由伸缩焦距的照相机,随意的能够拉远或推近,比如我现在能看到鸟巢的一处角落里,一只白蟊正快速的蠕动着它的身体,向卵黄处涌动着,这种虫子的体型一般只有几毫米。
萨瑞吞咽口水的声音如同优质音响里传来的声音,进入到我的耳膜之中,我几乎能够听到她腭咽处喉部肌肉上下滚动所传来的“咯吱”声。
“是才旦给我的药……”我轻轻握起萨瑞的手说。
“那药究竟是什么!?”
“给我第二次生命的东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