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龙注视着从车中走下来穿着T恤牛仔裤,脸色平静的于骏,大步上前领着他往拘留室走。想起林宇在被抓的时候说的话,想来于骏要单独和林宇谈谈,那林宇说的事倒并不是无稽之谈了,不想于市长家中还有这么个败类,他也是摇头。
韩跃得到消息从楼上走下来,瞧见于骏就说道:"那个叫林宇的是你表哥?"
"远亲不如近邻。"于骏答非所问的说了句,才说道:"韩叔叔,别说他是我表哥,就是我亲哥,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
韩跃明确的注意到于骏眼中的恨色,心中一凛,但不好再问于成河的家事,就点头说:"这自是一定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嘛。海龙,带小骏过去吧。"说完,韩跃就走开了,他还是感觉这种场合他如若是不在场的话,比在场要好开脱得多。
陈海龙陪着于骏来到拘留室外,透过虚掩着的房门,林宇浑身泥印,头发浇湿的被拷在一张椅子上,眼神还透露着一股子凶狠。
于骏冷哼了声,原想孙雨朦的事能让他受些教训,未想他倒是一条道走到黑了,而在李杏林的悉心治疗下,原需要大半年工夫才能下床的他,一个半月就行动自如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姑息养奸,就不知母亲知道这件事后该怎么想。
陈海龙推开门将做问询的警员叫了出来,然后对于骏说:"骏少,请吧。"
于骏推门而入,回身就将门锁上。外头的警员听到声音诧异的对陈龙海道:"陈队,不会出事吧?"
陈海龙皱眉说:"出什么事?就算出事,也不是你们要操心的,告诉你们了,这件案子别在外头乱说,连局里没参加案子的人都不要说,清楚吗?"
几名警员虽是满腹疑虑,也不敢再问什么了。
"你来看我笑话的吧?"林宇咧着嘴,脸上挂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于骏不吭声的走到林宇身前,一巴掌煽在他的脸,打得他牙齿都脱落了颗。
"嘿嘿……"林宇嘴角溢血,侧着脸瞧着于骏,还发出声声冷笑。
他自是晓得于骏敢打他,自不怕他大叫,而*安局里怕也不会有人来理会他。但他更自信的是,这件事于成河肯定会穴手,大不了的是在局子里吃几天苦,出来后还是条好汉。
让于骏发泄些火气,没什么不好。这些皮肉之苦,他还忍得下来。
"要重判的话就是八年,"于骏点燃了支烟,吸了口说,"也该让你长长记性了……"
"你就不怕我把孙雨朦的事说出来……"
"砰!"
林宇阴笑着说到一半,就被于骏甩手一拳打在脸上,整个人连同椅子一块摔倒在地上。
"**!有种就把我打死!要不然我……"
于骏一脚踏在林宇的腮梆子上,狠狠的踩了下,缓缓的说:"不该说的事,你最好别说,那样你在牢里还能好受一些,否则的话……"
于骏松开脚,蹲下身瞧着眼中渐渐露出胆怯之色的林宇,平静的道:"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吗?"
林宇浑身上下狠狠的打了个机灵,看着于骏那双怖人的眼睛,他心中的惊恐越来越盛,不由自主的乱踢着双脚想要躲开这个瘟神,嘴中胡乱说着:"你不要杀我,你不要……"
"好好在牢里待着,不该说的话都给我吞回肚子里去。"于骏站起身说,"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了。"
林宇慌张的点着头:"我不说,我不说。"
于骏这才拉开门离开了拘留室。里头的声响,外头的陈海龙自是听得清晰,但他没问什么,于骏临走前只交代了他四个字:"秉公处理。"
坐在于骏的车上,仿佛是头回见于骏发狠,唐铭义都感到背脊有些凉。
"找关系在拘留所里看着他,要他胡说八道的话,"于骏沉吟了许久,才继续说,"先告诉我再说吧。"
于骏实在不想双手染上任何血腥味,在房间内对林宇说的话,目的不过是为了恫吓住他。
唐铭义瞧出了于骏的意思,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回到家中,于骏将于成河和林淑蓉都请到了客厅里,把林宇的事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