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冬天绝算不上冷,平均都有十至二十度的气温,最低也不会低下五度,维多利亚港弯的海风吹过来,依然不会制造寒流,不像是台湾,寒流来时,温度能低得要穿一两件防寒衣外加羽绒衣才能感到温暖。
吴妤再度陪于骏来到香港仅穿了能修饰她那双媚惑众生的长腿的短裙,和一件白色的套装,微微的敞开的衣襟,涂抹着淡淡的唇彩的樱唇,谁看见了能不想一亲芳泽。
而站在荔枝角拘留所门外的于骏,全付身心都不在她身上,他正在等待着过来带他去里面的警官。
在保仔被遣送回香港三日后,光洋也被送到这座号称香港最先进的拘留所中,但于骏一走到这里,就想起青蛇的意外身故,连带着对香港警察的感观一落千丈。
电视电影中传播出的那种大义凛然,威武不屈,正义执法的形象换成了黑白勾结,贪赃枉法,一丘之貉。
影视剧总是传播一座城市一个国家好的一面,哪怕是犯罪电影,最后胜利的往往都是警方,或者是那个犯罪有情有可原的地方,这才符合世界上普世的价值观,更能为城市或国家得来好评。
而现实永远是黑暗和残酷的,一但揭开,往往让人不忍。
“叮!”
拘留所的铁门打开,走出来的是穿着深蓝色警服的男警官,他在检查过吴妤递上来的特殊文件后,打量了于骏两眼,用生硬的普通话说:“请!犯人在里面。”
现在香港检署还在收集证据,影响还是控制在能控制的范围内,新闻媒体一潭死水,并没得到任何的消息,而晋嘉严现在虽已在上下活动,可也不想自家的丑事外扬。
晋凯麒和师未明只被限制出境,行动还没被限制太多,也没采取关押的措施。
毕竟现在还只是保仔和光洋的单方面的证词,还需要去进一步的核实。在这整个过程中,岭西*安厅都在大力“帮助”香港警方。
实在是文静瞧不起他们,简直就把他们看成了扶不上墙的阿斗。
而警务处也因为青蛇的事,而找不到借口去拒绝岭西省*安厅的“好意”。
现在荔枝角拘留所虽说是由警务处在负责,而里头足足有八名岭西省*安厅的刑警总队的便衣在,出动这样大的警力,光凭文静一人还不够的。
是宁泊远亲自下的指示,他自也想要未过门的儿媳妇再立个大功,而也同样是给于骏送一个人情。
别人不清楚,青蛇、晋家的事,宁泊远有得是渠道能够了解得到,就是亲口去问文静,她也不会藏着掖着,毕竟这件事上,于骏并没有任何的亏欠在。
做错事的是晋凯麒和师未明,难道还要怪于骏为自己的员工出头吗?
男警官不时拿余光打量着于骏和吴妤,他自是想不到为什么晋嘉严都求不来的特殊文件,这位少年和那美艳的少女能求来。
而他更想不到赶来看光洋的会是两个大陆人。
大陆这两个字原是中性,香港、澳门都是半岛城市,而台湾悬居海外,但自打香港电影不断的抹黑内地,大陆仔、大陆妹这种词就成了素质低下,违反乱纪者的代名词。
而香港人说大陆的时候往往带着不屑和高傲。
这些香港人也不想想凭什么高傲,做为被殖民者好像还是极光荣的一件事,在诋毁内地十年动乱传统文化流失殆尽的同时,却连国人传统文化中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顾。
倒不知谁才是素质低下的人了。
男警官自不敢用大陆仔的称呼来对于骏说,能拿到这种特殊文件的人背景深厚无比,他眼力劲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但客气中带着疏远也是肯定的,香港人就像是个被迫送给别人的养的孩子,百多年回到亲妈的身边,生疏感一定会有。
而这种生疏感直到于骏读档前都没能完全的消失,香港,还是一个在自己的国家都需要海关和盖戳的地方。
“你想问光洋什么?”吴妤侧着好看的脸蛋去瞧于骏,她将长发挽在了脑后做了个发型,看着成熟了些。
“我想问问他亏心不亏心。”于骏微笑道。
吴妤撇嘴,于骏自不是这种闲得蛋疼来消遣人的家伙,可他要不说,她还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