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桐汇报完商业调查部北美分部和南美分部的情况,看着于骏在拿钓竿抛竿。自打那天来银叶山庄跟褚云博会面后,于骏就喜欢上了这里,离云科大和科技城、恒风苑都不远,没事过来坐坐倒不错。
“回来了就先别走了,让陈雷把手头上的工作交还给你。”
于骏拉一把钓竿,这种池塘里放养的鱼,都是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只要扔下铒料就会上钩,至多不会等到超过十分钟。
海桐瞟了眼坐在一旁拿着本张小娴的书在看的吴妤,静静的走开了。
“‘爱情何尝不是贪婪与恐惧的平衡?愈想占有,愈容易失去。爱是尽量占有和尽量避免失去之间的平衡。失望,有时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这段写得真好,你说是吗?”吴妤仰着精致的脸庞问道。
“这都什么啊,这种无聊女人的无病呻吟,就跟宋唐时期那些写艳词媚曲的人,拿出来骗人钱的玩意儿,你就觉得好?未免太肤浅了吧?”于骏笑道。
“什么艳词媚曲啊!”吴妤含着嘴唇白了他一眼,“这书能卖那么好,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共鸣,能说是无病呻吟吗?”
于骏撇了撇嘴:“就拿这段话来说吧,‘贪婪与恐惧的平衡’,我从来都没感觉到恐惧,缺乏自信的人才会感受到恐惧,在一场恋爱的两端,总不见得会有失望吧?总之,我是从来没有。”
“那是因为你是变态!”吴妤凑着脑袋在他耳边说完这句,咯咯笑着拿着书跳开了。
于骏笑笑,看着穿着犹如蝴蝶般美艳的吴妤,感到手中一重,将钓竿缓缓的往回拉。
“晚上就吃它了,这里的啤酒鱼做的还算得上地道,喏,你拿过去秤一秤?”于骏将鱼钩上约莫七八斤重的鱼解下来,抓在手里说。
“我让服务员过来拿吧,我才洗的手,不要又弄脏了。”
于骏点点头,把鱼放在鱼篓里,那里已经有三四条的小鱼了,但个头远远比不上这条。
晚上要请伍桥生过来,那种中等还要偏小些的鱼,做啤酒鱼并不好吃,其实正宗的啤酒鱼要用大风江里的草鱼,个头最好是五斤以上,做起来才有味道。
看着天色不早,于骏把钓竿收了,等服务员来拿过鱼后,伸了个懒腰,正想去找肯定躺在吊床上看书的吴妤,就看到一辆GT跑车停在了银叶山庄的门外,陶眉和江总双双走下车。
陶炬和陶眉回潮州老家祭祖后,是今早上下的飞机,陶炬还在恒风苑里补觉,陶眉倒是精神很好。
只是于骏不想搭理这两个富二代,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径直往葡萄架那头的吊床走去。
“那天我在胭脂林里遇到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拿着摄像机,想要去拍人家做那种事,结果被我一声喝住了,怎么做这种事呢?”江总脸上挂着愤慨,一脸正气。
要是头回遇见他的人,铁定会被他这种气质给唬住。
陶眉抿嘴轻笑:“那你肯定也吓住了胭脂林里的人了吧?”
“呵呵,把三四对都吓跑了,棒打鸳鸯啊。”江总摇头憨厚的笑着。
于骏远远的瞧着两人往这里走过来,就撇了撇嘴,将吊床旁靠着树支着的扫把提了起来,装模做样的扫着地。
旁边的服务员一愣一愣的,来吃饭还有这种好人?
等到两人靠得近了,于骏挥舞着扫把把归拢着的一堆尘土,呼啦一下全都扬到了江总的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辞:“尘归尘,土归土,王八归木薯,蠢蛋归锅煮。”
扬起的尘土把江总弄了个灰头土脸,呛得他直大声咳嗽。
连陶眉都遭了殃,她那扎成马尾的长发,由黑色变成了灰色,捂着鼻子奋力往后退。
就看远处冲上来两个粗壮高大的年轻人,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手里还拿着木棒。
“谁要敢再冲上来,我就不客气了!”
谢青从桌子上站起来,一挥手,把负责保护于骏的六名保镖全都从招呼到了身后。
两个黑西服看到这副场景,心里顿时打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他们仅是负责保护江总的生命安全,现在看起来江总除了肺里进了些沙子,没什么大的妨碍。
江总好不容易把眼里的沙子给吹走,直瞪着眼前一脸戏谑的于骏,原本的怒气一下变成了凉气,那日从派出所里出来,江晋荣说的话他还没忘记。
“又想行凶吗?”于骏嘲讽似的一笑,指着江总对着坐在露天地方吃饭客人说,“这位,就是三天前在附近的山路上将公交车司机打成重伤的浙北人,现在又想打*,我要是死了的话,大家记得报警。”
听着于骏的揶揄,江总脸上阵青阵红,低着头就想拉住陶眉的手往里走,谁听却拉了个空,回头看去,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