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无聊的把所有和外界可能联系的方法都试过了,万试万灵的随身帖根本就点不开了,法术也没法用,逃跑自然也不可能,他也只能安安心心的等十天熬过去了。
可惜房间里除了一个面盆,就只有马桶,他坐在马桶上,把水龙头打开,呆呆的望着水流发呆,心里想着,自己若是会水系的法术,有没有可能顺着这道水流直接遁出禁闭室呢?当然,要走的话,也肯定是从洗脸的面盆走,不会从马桶走的。
这样狭小的空间,又闲的无聊,他很容易就有些犯困了,坐着坐着,居然就真的睡着了,可这一觉睡得并不怎么舒服,估计是坐在马桶上睡的原因,感觉连着做了好几个迷迷糊糊的梦。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暗了,看来这一觉就把一个下午给睡了过去,他揉着酸痛的身子,脖子和腰都相当的不舒服,然后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让麻木的身体舒服了一些,终于站了起来。
前面大门的地上,已经放着一个托盘里,里面吃的喝的倒也不错,他胡乱的把东西吃了后,又无聊了。
人在越是无聊的时候,就会越发的觉得时间的缓慢,毕竟就等着时间结束后,仿佛世间的事情才会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来。
一想着这才是禁闭的第一天,整整的还有九天时间需要他这样无聊的消磨过去,他就觉得一阵阵的无力。
他干脆想把钱佳他们叫出来,结果他和平常一样,想把定魂盘从扳指里翻出来,可念头刚起,扳指毫无动静,更不要说里面的定魂盘了,虽然一缕感觉还在,可根本召唤不出来,得!连个解闷的阴神都没办法叫出来了。
他无聊的坐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目光盯着房间的上面,脑子里不断的想象着此时此刻,老妈他们在干什么?她有没有知道自己今天杀人,被禁闭的事情呢?
代晓苇应该没有那么傻,不会告诉她的,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十天一过,自己还不是屁事都没有的就出去了,倒是王梓歆那丫头,搞不好就会泄密的。
想了王熙菱,他又想到代晓苇,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自己被禁闭而着急,她会伤心的痛哭,甚至想方设法的为自己求情么?王治莫名的摇了摇头,她应该不会的,因为她不是李昕,只有李昕才会那么傻,此时若是李昕在的话,她肯定已经待在禁闭室的门外了。
想过了代晓苇,他的思绪又不可控制的想到了曹薇,虽然已经在心里再三的告诫自己,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可还是没办法控制的会想到她,她在望江城里怎样了呢?希望她能早点醒悟过来,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才好,至于肖彦已经死了,她要多久才能不伤心呢?等到不伤心的时候,会不会马上再找到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将她搂进怀里?
这终究不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想法,他在坚硬的地上滚来滚去,应该是下午才睡过一觉,虽然睡得很不舒服,直到房间里渐渐变暗,明显晚上到了,他反倒是睡不着了。
在坚硬的地板上不断的翻滚着,他不想去想东西又没办法,毕竟长夜漫漫,这日子终究太难熬了,就像人半夜失眠,越是想睡觉,反倒越是睡不着了。
王治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一直折腾,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有没有睡着,直到房间里又亮了起来,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又爬起来吃了一顿早饭。
这样的密闭小房子,确实不适合人待着,稍微待久一点,憋屈的感觉快要疯了一般,又稀里糊涂的熬到了天黑,他感觉自己如果再不认真睡,好好让自己清醒一下的话,人就要废了。
等他好不容易熬不过疲惫,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结果又是一连串的梦,他梦到了自己小的时候,被王元兵背着,从镇上回来,第一次见到戒身时的情形,然后就是他怎样跟着戒身学习。
奇怪的是,他明明脑子已经糊涂得厉害了,可梦里的情形却清晰而明确,感觉就像是真实的一般。
他正沉浸在自己往日的生活中,突然,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中传来,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冲上了脑袋,他迷糊了两天的脑袋,突然变得莫名的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