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共由退出了游戏,刚才三郎的认输深深的刺激了他,他同样是一个高傲的人,即使断臂!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已经重重的践踏了他的高傲,尊严!
时间回到三天前。前一天晚上多喝了点的李共由,有些迷迷糊糊的,在酒店的草坪上坐着,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还拿着酒葫芦,那是半年来唯一的收获!想到收获,李共由又是一阵心酸。
一个男人出现了李共由的视线中,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脸上挂着的笑容似乎永远不会消失,那双并不算大的眼睛或许是整个人身上唯一的缺陷。细看,李共由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同时也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人。神祭耗尽的心神是不会恢复的,一切都得从头再来,他并没有看出这个年轻人的修为。
在李共由心中评价着的时候,男人加速了,在李共由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飞起来了。男人站在李共由起先坐的那个位置,拿出一张雪白的手帕,擦了擦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或是污渍。看了李共由一眼,狠狠吐了一口浓痰,男人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可是那吐痰的动作却打破了那笑容的温文尔雅,变得有凶恶。
“这一脚是谢谢你的,废物!”男人的话很轻,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那用来擦了踢过李共由的皮鞋的手帕,轻声道:“嗯,废物的味道真难闻!”然后把手帕朝着李共由扔去,手帕轻飘飘的,虽然男人扔的时候带了些劲气,却并没有像他预料中飞到李共由的脸上,飞到一半就被并不算大晨风吹的飘离了男人给它设置的轨道。随即又一口浓痰,吐在了那手帕上,让手帕重新朝着李共由的脸飞去。虽然失了修为,可身体在酒鬼那海量的真元灌注下,血肉中同样充满了能量,只是没有与之匹配的心神修为,还有那空荡荡的右臂,不能在用那能量而已,那能量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消散着!可敏捷依旧还在,一个狼狈的懒驴打滚,躲过那被痰加速的手帕。
手帕打在草坪上,那寸许的青草,翻飞而起,带起些许的泥土气息。
“嗯!”轻轻一声,男人似乎对李共由躲开了很不满,脚步轻移又是一脚提在李共由的身上,躲闪不及,皮鞋的尖端与李共由护身的左手亲密接触,“咔嚓”的轻响,李共由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这一脚,左手的手骨已经裂了!
男人似乎很满意,脸上的笑容重新恢复了温文尔雅,似乎先前那带着凶恶的狰狞,只是一个幻觉。还轻轻的摇了摇头!
“真想不通,我哥居然会死在你这样一个废物手上。嗯?你很不爽?瞪眼?我那哥哥死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个表情吧?哈哈哈!”男人看着李共由那由于愤怒与疼痛变得极度扭曲的脸时,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同时,男人轻移脚步,似乎是怕踏脚太重踩坏了小草,却重重的踩在了李共由的高傲上!
李共由整个脸都变形了,左手颤抖着,勉强支撑,想要站起来,左手的骨头已经断了,勉强支撑着他一百二左右的体重,骨骼断开的位置,加上随着男人第一脚进入体内肆虐的劲气,疼痛从神经,抽搐着传递给大脑,表现在身上,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勉强的支撑,强迫身体想要站起来,好不容易就要脱离左手的支撑了,又是一脚。
轻飘飘的一脚,一百二的身体也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嘭”一声响,那略显消瘦的身形,那十足的分量撞上了一旁的椅子,刚好撞在了腰上!
男人并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在轻轻的前行着,李共由依然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的高傲,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像狗一样躺在地上等死。奈何腰已错位,强行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了躺着,剧烈的疼痛,大脑传来的已经不再是疼痛,那一阵阵的麻木,李共由甚至想要干脆的昏过去,或者死去,不再理这世界。可那屈辱,却深深的压在了那已经千穿百孔的心上。那不知道来自什么的地方的高傲,不允许他这样做。
骨头断裂的左手,错位的腰,徒劳的挣扎!不见血色的脸庞,断手断腰,那头依然高傲的昂着,苍白的脸不再扭曲,身体的疼痛,哪比得上刻到灵魂上的屈辱,那男人的劲气在肆虐着李共由的身体,那传递疼痛的神经,兢兢业业的运转着把疼痛的感觉传递到大脑中,虽然刻意的压制了疼痛,强行控制了面部的肌肉,冷汗却一直没有停过,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眼中也是平静如水。
躺在草坪上,似乎那些伤,都不在他的身上。把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投向那个男人,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知道此人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