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都会说英文,所以沟通没有问题,女主人轻轻拉着我的手,雍容典雅中又富有朝气,我感觉对方是个活泼的人,应该很好相处。
“奥斯顿,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女主人笑道,听她对奥斯顿的称呼就知道他们一定很熟稔。
“如果我不介绍给你知道,那么美丽的女主人,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进门呢?”奥斯顿也优雅的开起了玩笑。
两厢笑了起来,奥斯顿吊住了对方的胃口才用缅甸语向对方介绍起我来,太欺负人了,我完全听不懂,我只看见对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而后又看着我会心一笑,啊!他们到底说得是什么啊?
接着主人热情的招呼我们进了屋,屋内没我想象中那般奢华,反倒朴实,只是因为布置的很用心,所以看起来十分舒适且和谐,特别是满屋的鲜花,真的非常漂亮,看得出屋主人的用心。
我这个人真的不擅长应酬,人多还好些,我可以偷偷躲在角落里,然而就我们四个人我想躲都不行,所以不论是用餐还是聊天时我都异常的拘谨,要是没有人问我问题,我都会老实的做听众。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大概知道,女主人是缅甸籍的华人,也会说中文,而奥斯顿和这个叫花匠的中年男人是在网上认识的,好像是奥斯顿很喜欢这个男主人写的一首赠送给自己夫人表达爱意的诗歌,然后在男主人的个人文集里留了言,两人就这么认识了,然后成了忘年之交。
我相当好奇奥斯顿留下了什么样的话,会引起主人的关注,而且这家伙懂什么叫爱情吗?怀疑中,于是问起了花匠。
花匠笑了笑,然后回说:“奥斯顿像小学生一般问了我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
我越加好奇的而睁大了双眼等待主人的下一句,花匠看了看奥斯顿,又神秘兮兮的瞅瞅我,说:“我在诗中把爱情比作花的种子,然后开出来的花自然就叫爱情花,我细述了如何培养它,赞美了它的美妙,结果奥斯顿最后却问我,真有爱情花吗?长的什么样?能不能上传一张图片给我看?有这样的种子能送我一粒吗?”
汗,这家伙的脑袋缺氧吧,居然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闻言我忍不住想乐,为了保持形象还得忍着,奥斯顿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眼神颇为不善,低沉着声嗓喝我:“笑什么笑。”
我从不知道奥斯顿竟然有天真到幼稚的一面,反正当着主人的面他也不会对我动手,于是我捂着嘴乐的都快岔气了。
正当我渐渐融入气氛之时,耳中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爆炸声,我条件反射的就抱住自己的脑袋,卷缩起身子找掩护,耳里满是机枪扫射声,弹壳落地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更有子弹打在我躲藏的沙发上,发出的噗噗声。
事出突然,我所有的反应都出自于本能,直到我听到一声闷哼,我才发现奥斯顿趴在我身上,将我紧紧护在他身下,一股温热滴在我耳际,然后就泛出血腥味。
我心头一紧,赶忙翻身,见到奥斯顿的右肩背上有个窟窿眼儿,正汩汩的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