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eve分部的训练室内,保罗正陪我做着搏击对练,奥斯顿要谈生意离开后我只得找这位老朋友打发时间。三年前我也许还不是保罗的对手,可如今我已经略占上风,说不上完胜,可真要是拼命的话我的胜算要大一些。
像保罗这样结实的汉子我若是和他硬拼力气无疑是以卵击石,他的力气大,任何一记攻击只要正面挨到我身上,我铁定是就地躺,可我比他灵活,侧身躲避开保罗一记右钩拳时我一低身顺势横扫一腿,从保罗的身后直袭上他的小腿肚子,他下盘一个不稳仰面重重地摔在练功房内的地板上。
四周的观战者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低咒声,为啥没人为我鼓掌欢呼?这还用问,那帮小子肯定砸银子赌我败,如今输了钱当然怨我。
我俯下身向保罗伸出手,笑道:“你这里进了不少新人,这群新兵蛋子看样子还不错。”一个个都很年轻,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寻求刺激的生活方式吗?“可是,不能让他们太松懈了,实战前,得让他们了解这一行的残酷才行。”
“少来你这圣母的慈悲,你不比他们大多少。”保罗刚毅的面部连笑一下都是这般僵硬,本来想扶住我伸出的手臂站起身来,可他的手伸到一半时停住,向我睇来一记警告的眼色,与此同时我感觉一股杀气从背后急速窜起,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回转身,右臂迅速捕捉到我身后那人的颈项,紧紧箍住的同时我还用劲将人往地板上按。
“屠夫!”看清楚来人时我怪叫道,“我和你没仇,干嘛一脸要将我的模样?”
一分心,屠夫硬是挺直了腰身,他本就高出我一个头,如此猛烈的挺身迫使我双脚脱离了地面,一没支撑那我不还被屠夫捏着玩,就见那家伙一抄手提起我的左腿,我整个人被他打横托了起来,心里直叫不妙,来不及做任何防护措施,在我一声低呼中我被他狠狠摔在了地板上,整个后背在一阵剧痛后完全麻木了,那种酥麻的痛感还随着筋骨血脉扩散到四肢百骸,痛!我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毫无力气,屠夫这一手丝毫没留情面,绝不是过招练着玩,他是来真的!刚刚那一摔若是在水泥地上,我的脊椎骨说不定已经断……断成了好几截。
我揉掉因疼痛而掉出的眼泪,只见屠夫半蹲在我面前,彪悍却不失俊朗的面容在我面前放大,“与其让你去送死,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很早以前我就想捏碎你的喉骨。”说这番话时的屠夫少了以往的戏谑,整个人冷漠且肃然,让我心中一寒,我知道他绝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从不坐以待毙的性格使得我即便知道自己和屠夫之间的差距也要拼尽全力的反抗,就是打不过我也要挠上一爪子。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话音落,我一抬腿踢上屠夫的侧脸,他顺势跌向一旁,我紧跟着扑到他的后背上,双腿夹住他的腰身,纤细的胳膊穿过屠夫的腋下将他已经肌肉紧绷的粗壮臂膀紧紧锁住,将其整个人按趴在地上。
要知道我的格斗技巧是屠夫亲授的,能够打败他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如今将他压制住我怎能不得意忘形,我甚至挑衅道:“身为团长,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小屠夫,被人压住的滋味如何?”
屠夫大吼一声,猛地侧翻起身子带着我就地几圈乱滚,等他这部横冲直撞的“肉装甲车”停下来时,我全身已经酸痛麻软到抬根手指头都困难。
“还是和三年前刚入队时一样不堪一击。”屠夫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不屑道,我从来就不是他眼里的一盘菜。
我不喜欢屠夫总是对我露出轻蔑的姿态,他这副贱歪歪的模样我看了会很不爽,小队里就他老和我过不去,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跟上他们的脚步,我已经尽力了。
不满使得我负气地朝屠夫当胸就是一脚,然后跳过去跪坐在屠夫胸前并用大腿夹住屠夫的双颊,我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地上,就算屠夫双脚得空也奈何不了我,他踢不到我的后背,而这样的挤压却会让他窒息,我反正打定主意他不认输我就不松开。
“怎么样?认输吧,会少受很多痛苦,输给我这个徒弟你也不算失败。”我笑眯眯地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诱敌投降。
屠夫使了大力气也挣不开我的束缚,他将身子慢慢放软下来,我知道这是他要投降的先兆,于是我笑的越加得意:“我再也不是这个队里的拖油瓶。”话语轻盈却带着一丝凄凉,是的,我变强了,可我所在的小队如今却只剩下了我身下的屠夫,在一旁看热闹的霜狼、色鬼和亡灵。野兽有了家室后便很少执行任务了,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我们都不让他掺和,至少我是不希望有一天拿野兽的阵亡通知书给ichelle。
“宝贝,我教过你格斗的时候必须注意力集中。”听到屠夫闷声闷气的话语,我才低头发现他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可这家伙居然还不认输,正当我还要劝降时我看见屠夫舔了舔嘴唇,下一刻便是我一声惊叫外带哀嚎。
我捂着下身滚落在一旁,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泪禁不住狂飙而出,浑身轻颤不已,那个混蛋他居然……居然咬……咬我这么脆弱的地方。
我用眼神指责屠夫卑劣的行为,却见他扭扭脖子贱笑道:“战场上管我用什么手段,活下来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小宝贝学着点。”屠夫边说还边用脚踢了踢我像死鱼一般僵硬的身子,见我不服气又挺了挺他身上的傲人之处用一派大义凛然的口气说:“要不让你咬回去。”
“滚!”我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回荡在训练室。
屠夫揉着耳朵啧啧道:“我说过对待长官要客气点。”下一秒,屠夫回身一手肘重重击打在我的小腹上,一阵钻心的刺痛从小腹里传来,我竟然连呜咽都紊乱不已,冷汗瞬间溢出湿了我一身。
既便如此我还在逞强道:“f……fuck!论……级别,我才……才是长官。”而且还是eve里最高级别的长官。
“呀!我忘了小家伙你现在是团长了。”屠夫一把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粗粝的大掌摩挲掉我眼眶上的晶莹,只听他喃喃道:“有多久我没看见你掉眼泪的模样了。”
妈的!我不是哭的,这眼泪是痛的。
“你再干私自行动这样的蠢事,我绝对会打碎你身上每一块骨头。”屠夫对我严厉的警告道,对待我,他一向以暴制暴。
我一巴掌拂开屠夫的大掌,失了屠夫这个依靠我才发觉自己一双腿儿都在打颤,迈开一步竟发现腹中像针刺一般疼痛,令我差点摔倒在地。
从霜狼他们身边经过时只听得色鬼有些担心的问我:“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干嘛这么问,我有什么不妥吗?”腹部的疼痛让我已经无力思考事情了,我只能顺着色鬼的问话随口胡诌。
“你的出汗量不太正常。”色鬼回道。
我低头一看,整个贴身的白色运动背心都湿透了,费力的扯起笑脸说:“没关系,我去冲个澡就好了。”然后一步一蹭地向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