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似乎在那一瞬间定格,血泊中的女子昂着的头领缓缓垂下,她的面色死白,双目轻轻合上,额际的伤口又血迹不断地溢出,殷红的血迹顺着女子消瘦的面颊滑下,滑过女子微扬的唇角,荡漾出一抹浅浅地痕迹,那痕迹昭示着女子的倔强,昭示着女子的不屈,昭示着女子的不甘,但最终,那痕迹化作一滴,落下,混合着女子身体内溢出的鲜血沁入泥土中。
几名持着刑仗的宫人在这一刻突地停了手,他们看着女子面上那一道血痕,有半晌的呆滞。
孔素禾瞠了瞠眸子,脑海中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呆呆地看着平鸾,看着她的头缓缓垂下,看着平鸾唇角的弧度,她觉得平鸾似乎是在嘲笑她,嘲笑她的愚昧,嘲笑她的疯狂,嘲笑她的种种。
她不能接受!她居然在嘲笑自己?!不允许,她决不允许!
瞠着眸子看了看几名宫人,视线定格在宫人手中的刑仗之上,突地,她跑到距离最近的一名宫人跟前,一把夺过宫人手中的刑仗,猛地扬起,尔后狠狠地打在平鸾的脊背之上。
“啪——”
扬起,带着十足的力道,再落下。
“啪——”
再扬起,仍旧带着十足的力道,落下。
“啪——”
清脆的声响响彻整个院落,所有的宫人、宫婢都惊惧的瞠着眸子,看着一脸疯狂的女子将手中的刑仗狠狠地落在已经昏死的平鸾身上。
他们不明白,为何往日柔弱的主子此刻会这般疯狂?
他么不明白,那名宫婢和主子究竟有什么过节?
他们不明白的有很多,但没有人能同他们说明白。
院落中,宫人们垂首站立,将孔素禾、平鸾同贺言龄包围在一个圈子中,圈子里的三个人,两个躺在血泊中,已然昏死,但另一个却绝不清醒,她疯狂,迷失了心智般的疯狂。
此时,琉淑宫外的宫道上,一行人紧随在一座御辇之后,正朝着宫门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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