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衙老爷微笑着点点头,“这件案子本老爷要立个期限,如五日未破,则重责捕头五十大板,众捕快一百大板,如十日未破,则重责捕头一百大板,众捕快五百大板,各位,有甚意见?”
他威严地扫了一眼肖捕头和捕快们,目光最后落在刘春和英妮的身上时,又变成了慈祥和温柔。
“是!我等遵命!”谁敢有意见呢?在这都衙内还不是您老人家说了算。
都衙老爷对捕快们的回答很满意,他正要转身离去,刘春突然问道:“请问都衙老爷,今天算不算?你说的五日是从今天开始还是从明天开始?”
“嗯,从明日起。”都衙老爷想了一下说,可能他也觉得此案难破,所以又宽限了一天。
众人恭送都衙老爷离去后,肖捕头眉头紧锁,他沉吟着说:“据说此女淫贼的轻功很是了得,在这红粉之都没有几人能比得上她的,凭我等这般三脚猫功夫,可能很难将她抓获归案啊!各位有甚好的建议,尽管说来听听。”
众捕快都面面相觑,面露难色,边用叹道:“唉,等着挨板子喽。”
刘春想了想,说:“不知道上次抓获的那个会穿墙的盗贼车非秀,比起她的轻功来如何?要不,我去跟都衙老爷说说,叫他先把车非秀放出来协助我们破案,等案子破了,就将他放回去,这就叫戴罪立功,对大家都有好处。”
肖捕头神色大变,他急切地说:“这怎行?犯人如跑了,你我都要掉脑袋!”
英妮也觉得刘春说的有道理,不是有很多警察破案都是这样的吗?利用罪犯的立功减刑来破获的案子也很多啊。
她说:“怎么不行?只要我们一直跟着车非秀,就不怕他跑了,况且不是可以株连九族吗?他一人跑了,他爹和他的家人能跑得了吗?看他的样子,对他爹还是孝顺的,不然怎么会瞒着他爹偷东西呢?”
肖捕头瞪了英妮一眼,生气地说:“简直是胡闹!犯人怎可随便放出来?有本事就破案,没本事就等着挨板子!”
英妮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肖捕头又说:“刘公子和英公子,先去受害者府中询问清楚案件的细节,待你们一回来就来汇报与我!”
刘春和英妮慌忙答道:“是!”
辞过肖捕头,英妮正要请边用帮忙,刘春拉了拉她的衣袖,两人走了出来。
只听身后边用嘲讽地说:“这些富家公子哥,把这都衙刑事房当成了玩耍之地,又没甚本事,还自以为很了得。”
真是小人!英妮生气地想,背后说坏话,挑拨离间。
刘春说:“以后别再去求他帮忙了,我们来了这么久,也该对红粉之都的所有住户有详细的了解,他们能做到的事,我们就一定能做到,不就是没有门牌号吗?我们挨家挨户去查找,我就不信会找不到受害者家属。”
英妮说:“嗯,我相信我们的能力。”
来到刑事房,刘春叫那名管案卷的捕快,把前来报案的失踪者家属的名单拿给他们看看。
那名捕快拿出一本厚厚的案卷,都在这里了,他说。
刘春翻开一看,我的天!这么多页!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红粉之都的少年就失踪了一百多名,且年龄大多在十八岁左右,又都是面貌英俊,这女淫贼的胃口很刁嘛,丑的不要,老的不要,只要年轻英俊的少年。
刘春叫那捕快拿来纸笔,把最近受害的家属姓名和地址抄了下来。
他和英妮骑上马,朝街上跑去!
先走第一家:田老爷家。他家的儿子就是昨夜失踪的。
他俩一边骑马小跑,一边侧过身子,仔细查找“田府”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