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大声问道:“你是谁?”
那男人不耐烦地说:“小的车非秀,捕爷有甚问题要问?小的还想睡呢。()”
刘春生气地说:“是谁叫你来冒充车非秀的?快说!”
那男人不解地说:“小的就是车非秀,捕爷凭甚说是冒充?”
这下刘春无语了,是啊,又没有车非秀的照片,又没有身份证明,你凭什么说人家是冒充的?
英妮说:“去报告都衙老爷和肖捕头,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这事?”
刘春忽然想起那天他刚一说,把车非秀放出来,戴罪立功去追查女淫贼,当时肖捕头的脸色就立时大变,难道是肖捕头搞的鬼?
他点点头说:“走吧。”
回到都衙,刘春先把丢鸡的老人家里的情况,向肖捕头汇报了一遍。然后他才说:“肖捕头,我和英妮去大牢那边看了看,发现车非秀已经不见了,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车非秀的男子,我们并不认识。”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肖捕头的面部表情。
肖捕头淡然地说:“这是不可能的,想我都衙的大牢是何等坚固!再说每天还有牢役在巡逻,他不是车非秀,谁人才是车非秀?你说你们认识那车非秀,他的相貌怎样?谁人知晓?”
刘春刚要说话,英妮抢着说:“都衙老爷是见过车非秀的,叫他老人家去牢里看看,不就明白了吗?”
肖捕头怒道:“大胆!都衙老爷是何等尊贵!怎敢让他老人家移驾去那肮脏之地?”
刘春说:“为了弄清楚案情,请都衙老爷去看看,又有何妨?”
肖捕头冷冷地逼视着刘春的眼睛说:“如果此事属实,你我都要掉脑袋!懂么?”
有那么严重?难道就这样遮遮掩掩地算了,让车非秀逍遥法外,让牢里的那位继续冒名顶替坐牢?
英妮急忙给刘春递眼色,刘春慌忙说:“属下明白。”
告辞肖捕头出来,刘春的眉毛紧锁,是不是肖捕头收了车非家的贿赂?随便找了一个男子来顶替车非秀坐牢呢?
这个偷鸡案是不是车非秀所为?难道他的兴趣从珠宝到鸡鸭转移了?
也许知道了那大爷的鸡蛋是什么神丹,吃了可以增加一百年的功力,还可以长命百岁,所以才去偷鸡的。
英妮问他:“你说这事跟不跟都衙老爷说?”
刘春说:“既然肖捕头说了,这事如果都衙老爷知道了,我们会掉脑袋,就暂时不要去说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生命才是真的,保命要紧,我还想留着这命,有一天和你……回成都呢。”
他本来想说,和你结婚呢,临到头了,又没有勇气说出口。
英妮笑笑,“胆小,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了?”
刘春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还是想回到成都,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有朋友,有亲人,可以上网,可以打电话,可以发短信。”他的脸上露出向往。
英妮心里突然难过起来,她扭过身子,悄悄抹去了眼里的泪。
但是肖捕头却不知道刘春和英妮的想法,他害怕他们去都衙老爷那儿告发,在他们刚走出他的房间时,他就叫边用和另一名捕快拿着短刀,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车非秀正是他收了车非家贵重的贿赂后,找了一个在街上闲混的混混,来冒名顶替的,如果此事被都衙老爷知道了,他的捕头位置不但不保,还可能会连累他手下的捕快们全部发配去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