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黑市基本上是下午一点左右,当冯藤卓和博克明离开的时候,马建设还在市场里兜售他价格不扉的半块玉,估计卖一年半载也不要想出手了。
冯藤卓继续他保险经纪的角色,他有点乐在其中。这一次的资料是1982年7月1日出生的女孩子,父母是在外岛结婚生子,后来父母离异,母亲带着孩子来到巴布亚克漂流岛生活至今,如果说最符合雇主要求的,这户倒非常像。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冯藤卓便从宅院里走出来。他坐进车里,苦笑:“这个女孩子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博克明翻看资料:“数据库里没有显示。”
“三个人全部被排除了嫌疑。”冯藤卓坐到车里思索良久,第一个对象身世不符合,第二个对象有确凿证据,第三个对象根本已经不存在了,难道一开始,推断就出现了偏差?阿克鲁的软件很精确,以前帮助我们破获过很多起类似辨认的案例,如果出错,不可能只出于今朝。如果不是出生年月,而是拍照的时间。如果1983年3月6日是小姑娘拍照的时间,会不会有转机?“博克明,查一下1975至1983年和这张照片相符合的信息。”
“扩大范围?”博克明输入资料再次搜索,结果出人意料:“依旧显示这三个女孩子的信息。”
“难道是雇主发给错误信息?我要再看契约。”冯藤卓拿出他的电子记事本非常仔细地翻阅。“雇主的要求是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然后把这本特意为她挑选的古代典籍送给她。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愿望,本来这件事情他可以自己去做,但是由于巴布亚克漂流岛是不会确定方向的怪岛,无法做快递或者邮件包裹的事务,所以他委托我们找他的女儿。”
“巴布亚克漂流岛是孤岛,我想这个男人和他的女儿一定有很多年失去联系,否则他不会冒那么大危险来找你。”
“那个男人看上去很普通,他变卖了所有财产,冒着可能被杀戮的危险进入36区,就为了把这本古籍送给自己的女儿。你说,这算不算人间真情?”冯藤卓微笑说。
“我不知道。我生在孤儿院长在孤儿院,无法回答你深奥的问题。”博克明冷冰冰回答。
“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听说而已。”冯藤卓继续他的推断:“如果真有这种所谓的人间真情,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测,他的女儿已经不在了,而他还不知道,所以他才会放弃自己所有一切,来做这件事情。”
“你是说他的女儿很可能是1982年生三年前去世的那个姑娘?”
“对,因为所有的记录查询下来只有三条信息符合,如果我们前两个,那么最后一个也未尝不符合。年龄、体貌、家庭背景,都很符合。”冯藤卓看着记事本:“雇主说过,他的女儿小名叫俏儿,因为和妻子离婚当时闹得非常僵,妻子甚至连女儿的名姓都改掉,他唯一能够提供的线索就是这张旧照片。他曾经无意听前妻叫女儿的名字‘俏儿’,所以他可以肯定女儿名字里有‘俏’字。”
“没有她的死亡记录,这个岛竟然不做死亡记录。”博克明查找所有网luo无法找到:“一定是这个岛的网luo中的精神元素锁定了部分他们认为重要的信息,没办法侵入。”
“不用了,我要再次亲自走一遭,这个契约应该快要完成了。”冯藤卓再次下车,敲开第三户房主的大门。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传说中的人间真情或者血浓于水的亲情,也许契约在这一刻将得到答案。
女主人的眼睛明显有红肿,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手帕,她回避了冯藤卓的眼神。
“我受张耀华先生的委托,把这本古籍送给她的女儿。”冯藤卓将古籍呈上。这是一个大胆的冒险,如果他的判断出错,很可能对契约造成歪曲的解释,从而使该份契约失效,他将付出大笔赔款。
“孩子死了,我知道他在怪我。我不应该断绝孩子和他的关系,如果当初我不争抚养权的话,也许孩子跟着他就不会死了。”女人接过书,是代替她的女儿结果父亲的爱。女人哭得更加伤心,他的丈夫扶着她也未能给予她精神上的安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女儿。告诉他,我会把书烧给孩子的,让他放心,女儿一直有一个关心她的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