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一顿毒打再所难免。范篱的背脊突然受到一记重袭,出手的人力量大得惊人,他无法控制平衡,下意识地跪在地上,一瞬间,他看见周围人群中无数双恐惧的眼睛,接着他感觉到砸在背上的不是拳头,而是钢管类的强硬物件。当他的背还没有完全适应第一记重袭的时候,接二连三的重创犹如雨点般砸落下来,瞬间将他完全压制在离地面半尺不到的距离之间。范篱感到额头、周身,到处流淌着灼热粘绸的的液体,每一块骨头都像要碎了一样的痛。四周的视觉被鲜红的血遮挡得只省模糊的阴暗的影子,他用手背擦去迅速下滑的血液,依稀能分辨出外围人群里很多同情、疑惑、莫明混合而成的眼神,这些人受了太多惊吓,有些人已经显得有些神智不清了,想来他的样子一定非常恐怖。
这群打手里,出手最重最狠的自然当数狒狒,他在丢掉几乎弯曲的钢管之前,还不忘在范篱的腰上补上一脚泄愤。索拂淡漠地抬手,他的手下不甘心的罢手,站到一边等待下一轮地攻击。“上游轮玩乐,自然应该举家一起前往,让我看看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有没有来?”索拂的话音才落,人群里立刻一阵骚动。
“这是他父亲马德。”有人点着马德鼻子大声撕吼。
“这是他妈妈。”立刻有人响应。
“这是他弟弟。”一群人跟着响应。
人们像推举模范一样,把隐藏于人群中的马德一家揪了出来,丢在索拂的面前。“处理他们吧,和我们无关,都是他的儿子在闹事。”
“还真积极响应。”索拂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冷笑。
“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马德大声辩解,但是他的声音无法和身后乘客更高分贝的怒吼抗衡,很快便被淹没了。
“你的儿子打伤了我的弟弟,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这个没有做好教育工作的父亲呢?”索拂眼中露着残忍,他随时都可能做出恐怖的事情。“那是您的小儿子吗?哥哥做了错事,应该由弟弟一起承担才对。”
“你对付他就好,千万不要碰我的儿子。”马德护着马义大声说:“更何况范篱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如果手能动,范篱宁可捂起耳朵,什么也听不见。这些被强硬塞入耳朵里的话,比打在身上的钢管还要疼上千百倍,是灵魂的鞭打,一次又一次,不曾停歇。范篱艰难地开口,大声说:“他的确不是我的父亲,你又何必为难其他人。”
索拂冷笑:“哼,凭什么你一句话,要我相信。”
“是不是马德的儿子你可以问我。”母亲突然开口,她显然已经从开始的紧张中镇定下来:“我可以给出最正确、明确的答案,比任何人说都具有权威性。”
“是吗?”索拂笑问:“你告诉我,他是不是马德的儿子?”
“不是。”女人眼里闪过肯定,她又开始做起怂恿的工作,她对她的丈夫小声说:“上一次陨落街让他把你的好事砸了,现在不正是个解决的机会吗?”
“哼,别提陨落街的事了,我损失了几个亿。”马德怒火很快被女人挑起:“他的确不是我的儿子,为了证明,我愿意和你一起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