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冯藤卓的预言诗,你解不了?”墨智机笑得颇有些讽刺。
李若融看一眼墨智机说:“真解不了,你觉得你行,你解给我听听。”
“如果我解释给你听,那么企不是便宜了冯藤卓。”墨智机手指敲着方向盘:“‘或许会有一场瑞雪,用你的血液和它作对比,用你的血液将它融化,绽放最后无望的果实,谁采摘到,都会不断哭泣。可是,千万不要哭泣,因为眼泪是认输的标志。’我猜你们从这里开始解不了了。”
“随便你说,我不知道。”李若融耸耸肩膀。
墨智机不再多言,两个人又坐了五分钟,他才打开车门锁:“回去吧,你累了。”
这个时候下车,是不是会与答案擦肩而过?李若融考虑着要不要听他继续说下去,又怕他有其它鬼主意。“你哪来的预言诗?”
“你不想下车吗?”墨智机却不提预言诗。
“范篱总归在船上也帮过我,我很想知道究竟如何才能解预言诗,这样走掉,不道义。”李若融坐着没动。
墨智机打开车门独自下车,一个人往前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个奇怪的男人,在昏暗的路灯里更显得诡异莫测。李若融看一眼自家的大铁门,叹口气,下车朝墨智机的方向小跑过去。她和墨智机并排走在路灯下,彼此都不说话,像是一种猜测,却无从答案。
街道上没有人,冬天的夜晚是寒冷而孤寂的,人们紧闭着窗户,拉上厚重的窗帘,街道越发显得昏黑。墨智机等着李若融和自己并排走着,他伸出左手笑道:“把手给我。”
“你这是得寸进尺。”
“你跑过来应该知道我会得寸进尺。”墨智机从李若融背后拉起她的手继续往前面走。
这个男人的手又大又温暖,李若融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想法,但很快被另一个想法代替:“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预言诗?”
“你的手软软的。”墨智机挑眉毛笑,拉紧李若融想挣脱的手:“我手里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曾经做过预言师,我把范篱的情况对他说了,他就写给我这段预言诗,从你对它的关注程度看,我的手下没有写错。”
“他叫什么名字?”李若融问。
“潘折。”
潘折的名字很陌生,李若融在同行业比较有名气的预言师里寻找未果。“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他很厉害,只是听了范篱的经历就能写出完整的预言诗,应该算高手。他现在依旧替你做预言的工作吗?”
“预言师的职位只是他的兴趣而已,他最擅长写黑色预言。”墨智机淡淡说。
“黑色预言!”李若融斜看他一眼皱紧眉头说:“他过去一定做过鉴定师,而且专门鉴定来路不明的古物吧?”
“怎么说?”
“少装了,你不明白吗?来路不明的古物也就是不知出处,途径不明,所以这些古玩很可能附着着不一般的物质或者带着咒语,弄不好会对拥有人产生伤害。所以,为了防止此类型的古物发生异变,通常玩家会找一个专业的古物鉴定师‘去得失’。所谓‘去得失’也就是驱除它的过去和未来,以及附着于上的一切虚幻物质,其中也包括咒和灵。‘去得失’之前必须看看古物的过去和未来,因为古物本为阴物,所以做这件事之前,必须能通过一首诗详细描述它的情况,这样的诗歌通常叫做黑色预言。鉴定师通常是通过黑色预言再对古物进行‘去得失’处理的,这是最安全可靠的方法。”
墨智机挑眉毛笑:“不错,他对古物的确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对于范篱的预言他解到哪里?”李若融问。
“他说……他什么也没有说。”
“墨智机你什么意思。”李若融生气地说:“难道范篱还能对你构成威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