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早餐 相遇(1 / 2)

 乡村的早晨即寂静又清冷,空气也格外清新而自然。在大都会里,人们早已习惯于喧闹中醒来,因为疲惫而睡去,而在这一片远离尘嚣的郊外,因为只有单纯的安宁,所以醒来和睡去都如此自然,是处于身体本能的需要,而不是强迫。

日光撒在黑色的泥土上,昨天晚上结的霜,像镶嵌于泥土中的钻石,闪着隐隐的亮光。冬季离耕种的时节还很远,它只是缓慢得向着春天迈进脚步,等待着种植季节的到来。如果五月的春天能再来一次就好了,那个时候正是农作物生长最旺盛的青春时期,满眼的绿总能让心归于另一种平衡。或者可以选择更早一些的四月前来,那个时候油菜花都开了,满眼的嫩黄,一定是最美的风景。

这样一直走,能不能走到有你的方向,我拿到重要的落单,却再也没有了你的线索。我是希望可以跟你一起手牵手,徜徉在没有争端的角落,可惜,我总是太清醒梦想得虚假。冯藤卓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心胸为之舒畅。每一天早晨,他都会第一个早起,外出散步,在田间道路上走上一大圈,然后返回房子和大家一起吃早饭。

太阳的光线逐渐变得温暖,冯藤卓晒得有些醉,不经意间嘴角挂上了愉快地微笑。当他逛完一大圈,从田间小路往回走的时候,正碰到一位挑着扁担的老乡。扁担两头的箩筐里一头装着肥料,一头装着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把大蒜和一把称,看来是早晨赶早集卖菜的农民。老乡头发全白,面色红润,身板硬朗,挑着扁担走路如飞,未有疲累的迹象。

“我天天看你从这过,你一定是城里的。”老乡乐呵呵开口,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

“S城。”

“大城市!”老乡脸上露出对S城的无限向往:“对了,这些你拿去吃,很新鲜。”老乡突然从担子里拿出那把大蒜,伸手给冯藤卓。

“这怎么好意思。”冯藤卓客气道:“不如我买吧。”

“买什么呀,这不值钱,都是自己家里种的,很新鲜,拿回去和咸肉一起抄,保管好吃。”老乡将大蒜用塑料袋装好递给冯藤卓。

冯藤卓不好意思地接过笑:“谢谢,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老乡爽朗地笑,接着手指向南的方向说:“你来这里玩一定去南边大湖玩,那里是天然钓鱼场。”

“南边有湖?”冯藤卓来的这几日并不知道附近还有湖。

“有,你穿过公路,沿着小路笔直走,穿过一片小树林就能到。不过路挺长,走路大概得走一个小时左右,你如果想去,到我家拿辆自行车骑过去,就快多了。我家就住村尾,你说找老王家就能找到我。我先回去了,有空去看看,好大一片湖呢。”老乡重新挑起担子,和冯藤卓告别,继续往前走去。

冯藤卓谢过老乡,见时间也不早了,又未带渔具,决定还是先回去吃早饭,免得让大家等。

半个小时以后冯藤卓回到院子里,李若融正坐在秋千上喝牛奶,阿克鲁和费肯定还在睡懒觉,不到中午绝对不会醒,其他人则在楼下正厅里吃早饭。

冯藤卓见李若融光喝牛奶笑道:“怎么不进去吃早饭?”

“减肥。”李若融喝着牛奶说。

“你还减,”冯藤卓笑起来:“你可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瘦了很多,更何况第一次你就更本不胖。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有自虐的倾向?快跟我进去吃早饭。”不容李若融反对,冯藤卓拉着她进前厅吃早饭。

早饭是粥和鸡蛋饼,全部出自郭娉之手。用灶头烧的粥厚而且糯,鸡蛋用的是草鸡蛋,饼油而不腻,口味极佳。另外还有一些酱瓜、花生米之类的小菜搭配,自然令人相当满意。

范篱每天早八点都会准时起床,此刻他也坐在饭桌旁边吃早饭。由于手的问题,他吃饭相当缓慢,勺子总是不听话的让碗四处移动。范篱的早饭吃的相当专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碗和勺子之间,即便董芮在他身边坐着,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李若融偷看一眼董芮,她显得很自然,昨天晚上她们谈过关于范篱的问题,对于范篱可能的反应也有充分考虑,所以现在也就坦然很多。

郭娉和郭源吃完饭然后直接去镇上买菜去了,这一大伙人,零食吃得快,饭菜也吃得快,所以他们需要经常补给。吉莫极吃饭则跟玩似的,吃一张饼由中间向外呈圆形扩散,最后才把边缘吞下肚子。她的胃口也奇好,一共吃了三张饼,一碗粥,外带一只白煮蛋,吃玩就乐呵呵找邻居家的小花狗玩去了,整一没心没肺。

博克明喝着粥,见李若融吃饭跟数米粒似的,吃饼像让她刻花纹,冷不丁说:“磨蹭什么,你还不快吃完。”

“饼太大了。”李若融抬头,一脸痛苦。

“太大了就不要吃啦。”博克明见她饭也没吃完饼也没啃完问道:“你在减肥吗?”

“没有。”李若融忙笑着敷衍:“我怎么会做减肥那种无聊的事情。”

博克明不信任地看她一眼:“你这女人的话我不太相信。”

“那是因为你好骗。”李若融扮个鬼脸,人已经在院子里。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见李若融不吃了,董芮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吃,她退出桌子,去院子里找李若融聊天。

冯藤卓看一眼范篱,他始终埋头吃饭不理世事,他的饭吃得如此仔细认真,周围的事物仿佛对他起不了任何影响和作用。冯藤卓试探性地说:“范篱,董小姐特地从很远的地方来看你,你是不是该打个招呼?就算不说话,礼貌性地点一下头,一个微笑也可以的。”

范篱依旧埋头吃着自己的粥,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知道如何回应,我的精神控制着我的语言和行动,虽然我看见她的时候又惊讶又高兴,可是,我无法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