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李总管想听哪一段?”宋吟雪一脸没有温度的假笑,表情很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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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李兆良心中不禁打起鼓来:这个郡主这是怎么了?看她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真的默报的出?不可能!她才翻看了帐本一遍,怎么可能记得住?她以为她是神吗?简直肤浅可笑!
忿忿的想着,狠狠执起帐本,李兆良在页面上微微扫了一眼,然后猛的合上,口中向宋吟雪噎道:“这样吧,老奴也不为难郡主,知道郡主平时极少接触帐目,故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奴就任意挑了简单的随意一考便是。”
料定宋吟雪只是在作秀,李兆良闭起眼睛轻蔑的说道:“上个月王府通达米铺的收支如何?”
“通达米铺,上月用于收购银两三百五十两,工人工钱十两,车费运输四十两,共支出三百两!而一个月内米粮全部卖出,共盈利四百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直直的说道,意味讽刺。
她、她……居然真背出了!而且还一字不差……这是她么,是那个不学无术,整天飞扬跋扈的白痴郡主吗?
大大的震惊,眼中有说不出的不敢相信!李兆良见此几欲张口,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样,李总管?吟雪报的可有错?”装做没看见,宋吟雪低声的问着。
“没,没错!”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李兆良话语有些结巴的回答。
一见他这么讲,宋吟雪立刻板上脸来,声音虽不大,但却如隆冬的寒风,刺骨寒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会有这样的帐款么?李兆良,看来你还真是把我当白痴了对吗?”
“郡主,老奴……”话语噎塞,一脸憋涨,直到此时,李兆良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原本并不觉的有什么,觉的随便怎样都可以糊弄这个白痴郡主,可自当他在听了宋吟雪巧妙的停顿转歇后,整段话竟是那么的无稽与可笑。
是啊,银两进去,何时有过绝对的平衡?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汝阳王府?人多事杂,绝对绝对不会有如此清楚的帐目。呵!此帐不假,那还有什么是假?
暗自懊悔,满脸不甘,想不到他李兆良聪明一世,到最后居然栽到了一个草包女子的手里?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转身看着个个胆小怕事的分总管,李兆良在心中暗骂:一帮没良心的东西!拿钱的时候就知道,一遇到事就躲得十万八千?妈的,今天老子要是倒了,你们一个个都得垫背!
愤怒的看着,没有一人帮腔,宋吟雪微微一转眼珠子,笑笑的上前:“李总管看别人做什么?难道你自己犯的错,还要赖给别人吗?”
其实宋吟雪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只是她今日的目的是敲山震虎,只要灭了一个李兆良,乱了他们的章法,那其他之人还不是乖乖就范?
“李总管,你身为王府的大总管,曾经深得汝阳王的信任,将这么大的基业交于你打理,只可惜你忘恩负义,欺主瞒下,从中以权谋私满足你日益增长的,你说如今--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哼!郡主光以一本帐本就给我扣了一顶如此重的帽子,怕是不足以服众吧!”显然已经豁了出去,李兆良见此时没有一人相帮,索性撕破了脸。
见此,宋吟雪眉头轻挑,一脸不以为意的道:“服众?好笑!李总管是第一天认识我宋吟雪吗?我的行为处世,几时需要服众了?再说了,李总管不是自己说想要告老还乡以享受清福的吗?既然如此,吟雪我又怎好这么不近人情呢?”
“你--你想赶我走?”狠起脸,李兆良一阵怒意,他紧握着双拳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来郡主是挖好了陷阱等我跳啊!好,当真是好!”
哼,走就走!这几年他在王府捞的钱不少了,足够自己吃几辈子的了!反正他也已厌倦了每次都要仰着宋吟雪鼻息过活的日子,不如趁早离去,免的自己看的心烦!
“郡主,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郡主要赶老奴走,老奴没有半点怨言,这就回去收拾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