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萧曦曦，自己别无所求，仿佛沉沦在对她的憧憬中了，对任何其他的女人，都充满了麻木。

然而，此刻的自己，拒绝了顾若蓝的投怀送抱。

顾若蓝——她明明是自己曾经最为之心痛的人，而萧曦曦呢司徒雷焰握紧了拳头，浑身的血液排山倒海般涌动起来，戾气在体内泛滥成灾。

巨大的痛楚，向心脏席卷而来。司徒雷焰的心脏有些无法忍受，自己在沉重中猛烈挣扎。这种心痛，远远超过了伤口那种偶尔撕裂的痛感。他不禁暗暗地呢喃：“萧曦曦，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

病房里，却依然寂静无声。

坐在回去的车里，一路沉稳地车速，犹如冷之清的低调迅疾。

萧曦曦的双眸略带迷蒙地看着窗外。

车厢里，两个人坐着算是宽大。冷之清无声地坐在驾驶座上，冷沉地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似乎，丝毫不在意她的存在。

“你刚才的话是在向丁柔诉说，还是向我宣告？”萧曦曦不再多思虑，忽然开口。她能感觉到，冷之清尽管不言，却希望她能够说点什么。

“随你认为。”冷之清开口，声线暗沉凛然。

没想到，他给了这个回答。萧曦曦心底叹了口气。

刚才看着像把创可贴撕开，让伤口暴露给自己看的冷之清，她着实有些失措的不安和愕然，当然，或许，还有一些对他的悲悯？萧曦曦继续说：“我我不希望你忘了她。”怎么会说这么一句话，她也不知道，只是脱口而出便说了。

片刻，冷之清淡然回道：“我没有忘记。”丁柔，他怎么可能忘记。

“那你今天的话呢？”萧曦曦发现自己的问题又回到了开始，不禁有些不自在地吐了吐舌头。

再反应过来，冷之清已经把车缓缓地向路边停靠过去。

随着车速减缓，萧曦曦的心跳却莫名其妙地加速起来。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不，还是不要发生什么比较好。兀自想着，事情却根本不顾及她的任何想法。

“你看着我。”冷之清用指尖捏着萧曦曦的下颚，让她扭转过头对视着自己的眼眸。

萧曦曦无形中往后退去，但是再往后就是车门，她也无处走，只能抿着嘴唇，盯着冷之清的眼睛看着。

这一看，却感觉自己有些失神。他的双眸带着狮子一般的王者气息，同时也带着一种不可掩饰的霸道和戾气。说实话，他向来神秘低调惯了，萧曦曦并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去看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带着逼人的目光，却，也还有无言的诚挚。

“你”萧曦曦白皙的脸庞马上泛起红晕，羞怯无比地把目光转移。

“看着我，”冷之清再次捏住她的脸庞，指尖滑过她的下唇，缓缓地开口，“你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动心。”

“我，我对你，没有”萧曦曦有些喘不过气来的眩晕感，这样被火焰般的男人看着，任凭谁都会觉得额头冒汗。

此刻，周围是远郊，连过路的车辆都很少，静得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而这种起伏有度的呼吸，让萧曦曦的紧张感更毫不掩饰地凸显出来。

她咬着嘴唇，说不出他说的话。

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你说不出来。”冷之清依旧沉静地盯着她的目光。

“我，我是说不出来，但是那也不代表我就就爱你。”萧曦曦紧咬着嘴唇，脸上更是有些嗔怪的表情。自己实在不想说“爱”这个敏感的字眼。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爱我？”冷之清反常得话语连连，仿佛逼问一般的语气，让萧曦曦节节败退。

萧曦曦心脏狂跳着看着他，如流水一般的眼眸眨了一下，粉嫩的唇微微地咬了咬，又张开：“我知道，我不会。”索性不理他吧，这个时候，任由他恣意地用言语挑衅，生性不善言辩的自己，怎么可能赢得了。

所以，战争不用开始自己就已经败了。

萧曦曦又闭着双唇，不想再说话。

“自欺欺人。”冷之清又恢复了初始的沉稳，看着萧曦曦的样子，面色绯红得像羞赧的少女，他的眼睛像中了蛊毒一般，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过兴趣，习惯了与人冷言冷语的相处，第一次又有了玩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