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的意思,是知道了自己什么吗?顾若蓝不太确定,脑海飞速地搜索着自己曾经是否露出过任何马脚。
不过,不能乱,阵脚一旦乱了的话,反而更会坏。刚才,她已经吃过亏了,现在,更多的是平静下来。
她淡然开口:“焰,我是做过错事,不过,她她也是伤害我在先的。之前我们”
“住口。”司徒雷焰缺了继续听下去的耐烦性,冷眸随着身体回转,锁到顾若蓝的脸上,“之前,我曾经说过的,你都忘记了么?”
顾若蓝顿时噎住了,呢喃着:“记得不再,重提往事。”
“——所以呢?”司徒雷焰轻缓地开口,穿针引线一般,娓娓道来。
“我知道。”顾若蓝倒吸一口凉气,忍着全身心的不自在,憋闷地回答。任凭她有再多的不快,也绝对不能流露出来。
“父母那边,我会尽量平复,你适可而止。如果再有一次——”司徒雷焰看了看正咬着嘴唇凝视着自己的顾若蓝,声音充斥着沉稳冷调,“再有一次,你做出什么令人不快的举动。连同三年前的某些事——不要以为有些东西是永远的秘密——我不会再原谅你一次。”
放下几句话,他头也不回地推门走出。
三年的某些事不是永远的秘密?!
顾若蓝的心扉像抽空了一样,满心惊惧,呆愣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刚才司徒雷焰分明是在提及之前的往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她顿时慌张起来,所有的一切,通通都已经成为过去了。那么多的隐秘,明明都已经尘封起来了现在,又怎么会!
他的话里有弦外之音,只是,她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顾若蓝禁不住从沙发上起身,局促不安地来回徘徊。半响,她走到门口,拉开门,窥视着走廊外并无他人,恍惚地把门锁上,踌躇着,拿出了手机。
贵宾休息室里。
司徒煜的脸上更为冷沉安然,历经了无数场合与事件的他,依旧保持着惯常的冷静与沉稳。安琳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她轻快的许久的心情,也还是为今天的事有所诧然。
“今天的事,会发生这样的疏漏,”司徒煜抬眸扫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司徒雷焰,“我的确没有想到。”事情的经过,他没有亲眼目睹,但已然听了全程的汇报。
“是我考虑不周。”司徒雷焰把所有的错全部归咎于自己。
安琳疑惑地看了看司徒煜,又看了看儿子,脸上有些疑惑的表情:“焰,你就允许她去伤害曦曦?”这个想法,是她最为想知道的。
儿子的心事,哪有做母亲的不了解的。
司徒雷焰看着萧曦曦的眼神,和对于顾若蓝逢场作戏的表现,她即使注意力再怎么放在孙儿女身上,却还是明显能感觉到巨大的差距。她甚至有些担心,是不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不是的,母亲,”司徒雷焰的面庞上,反而是一种波澜不惊,“我会做好一切,但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司徒煜却霎然开口。
这句话,顿时让周围的空气凝固住了。
安琳和司徒雷焰的目光直接转到了他的脸上,他对司徒雷焰的回答产生了兴趣,不,抑或形容为“不满”更为合适。
“嗯。”司徒雷焰吭了一声,知道不解释,父亲也会再问,他涣然,“有些过往的东西,我需要查清楚,所以,暂时要委屈一些人,毕竟真相不那么好解开。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很好地保护好她和孩子。”
他的语气笃定,只是,依旧带着一些黯然。
听上去很好,只是,底气根本就充足不了。毕竟,刚刚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还发生了有些令人抱憾的事。
“两个女人之间,你选不出?”司徒煜简洁地发问。他抛开孙儿女不说,首先解决的,必然是在司徒雷焰身边的萧曦曦和顾若蓝的去留。
“我暂时还需要时间。”司徒雷焰回答。
需要时间,解开之前的事,还给萧曦曦所有的缘由。弥补自己过去的一切伤害,唤起她的回忆。
“焰,还是希望你能果敢一些,还有”安琳插入了话柄,“还有,孙儿和孙女,我希望他们能回到身边。不行的话煜,我”
“母亲。”司徒雷焰害怕母亲的请求立即得到父亲的支持。而司徒煜的做法,必然是比他更为强势霸道许多倍,纵使萧曦曦一定不会被怎样,而孩子一旦被强迫地离开她,那么
他不敢再想下去,夺口道:“这件事,交给我。我发誓我会处理好。”
司徒煜依旧保持冷沉,不再说话。
公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