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恰恰洋葱就是男人的心,每当女人拨开一层,男人就心痛一次。”冷之清若有所思地,浅笑着回应。
丁柔也笑了,佯装嗔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哲学家。”
“哲学家?”冷之清更是悦然。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笑了,和丁柔在一起,他居然有种阴郁渐渐地消散的感觉。这种久违了的感觉,他已然不知道是该有多久才有一次。而现在,只是她轻易的几个字,就让他觉得无比惬意。
看着眼前的她,他充满了怅惘感觉。
丁柔不敢再去看冷之清的眼神,只能装作专注于挑选食物,视线始终凝聚在货架上,不肯离开。
不大不小的厨房里,罕见的忙碌起来。
“我来切。”冷之清捉住丁柔扶着洋葱的手,硬是将刀从她的手里夺过来。
“我没有那么娇气。”丁柔有些不习惯。
“我知道,”冷之清将她的手指提高,挪到一旁,视线紧盯着缠着绷带的手指,“十指连心,我的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你的手还没好,是怪我。所以我要负责任。”
“负责任?”丁柔不禁诧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爱负责任的男人!”
这句话说出口,刚刚挥舞着刀子切了两下的冷之清停下手,忽然走向丁柔的面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颚,轻缓地凑近她的脸庞。
紧盯着她的目光,他问道,“之前的男人,又对你是什么样的?——没错,我是要负责任,要对你负责任到底的。”
看着冷之清笃定的眼神,丁柔不知为何,眼眶发热。
她向来不是这么脆弱的,但不知为何,看着他不含一丝杂质与犹豫的眼神,她却为自己即将付诸的计划而微微心痛。如果他知道了的话,会恨她吧
但,眼下,已然走到这一步了。
“你哭了?”冷之清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已经渐渐地从长睫毛下溢出泪水的丁柔,他呢喃道,“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回想刚才的话,他似乎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难道,是要负责任,就吓到她了?
“把手拿开,你的手上有洋葱的味道,辣到我的眼睛了。”丁柔笑着,抹了一把眼眶。
“是为了这个!”冷之清的表情才顿时放松下来。
看着丁柔不像说谎的样子,他忙不迭将捏着她下颚的手收了回来,继续回到洋葱上面。看来,他还是专心切洋葱比较好,否则,居然将自己的女人惹到流泪了!
丁柔看着他认认真真切菜的背影,伸出手,继续抹着眼泪。
不,她不想承认,这不是心痛。可是,为什么眼泪会流?还好,他刚刚切完洋葱,嗅着这股味道,她可以很好地做一个掩饰
饭菜相对简单,煮了爱心浓汤,烤箱里取出热气腾腾的披萨。说来简单也简单,复杂也复杂的一顿晚餐很容易筹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