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混乱的时空◆(1 / 2)

无限追踪 道破天机 0 字 2021-08-31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四周闪烁着蓝色的电芒,圆圆的大洞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延伸,现实的寂静与地狱的征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地狱内的情景异常惨烈,斜阳烈火,遍地的尸骨,整个场景被渲染成暗红色,交战双方可以看出明显的不同。

一方是血迹斑斑,面现恐惧,不断后退的人类部队,另一方则是嗜血、彪悍、目露凶光,行动异常迅猛的兽族军团。

人类部队虽有高矮胖瘦,黑白棕黄的不同,但这微小的差异相比于兽族的千奇百怪,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与人类的军队相比,兽族军队简直就是杂牌军,五花八门,无所不有。

嗖!一个狼人瞬间跃起,纵跃高度超过人类的数倍,双臂张开,肌肉虬结,两只锋利的狼爪闪着阵阵寒光,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嗜血的獠牙,狼人下扑的速度惊人,自高空俯冲下来,一个人类士兵抬头望天,惊恐的后撤,举起手中硬弩发出一支火弩,弩箭闪着火光射向狼人。

砰!狼人胸部中箭,飞落的身体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后一甩狼头,在空中发出震天的怒吼,俯冲之势随之变得更加迅猛。

啊!人类士兵发疯似的连扣扳机,烈焰箭呼啸飞射,面对火箭,狼人不躲不闪,魁梧的身体很快被射成了刺猬,然而扑下的狼人却一口咬断了士兵的喉咙。

与彪悍的狼人不同,一只毒蜘蛛在空中布起了八阵图,蛛网抖动,熟练的有如西部牛仔,黏黏的蛛网将挥舞钢刀的士兵牢牢缚住,士兵极力挣扎,但最终只能看着狰狞的蜘蛛一点一点的逼近。

一只豪猪抖动着身体,发出一枚枚闪着绿光的毒箭,一只巨大的章鱼甩动着柔软的触角,声东击西,就像一个长了八只手的怪物,令人防不胜防,天空中成群的秃鹫不断地向下俯冲偷袭,地下瞬间长出的怪藤,牢牢捆住士兵的双脚……

洞中景象颇为诡秘,虽然兽族军队无比强大,但手足无措的人类士兵也不是一味的孱弱,这些士兵有着人类的外表,但却依靠魔法战斗,发射着各式各样的飞弹,组成各种耀眼的屏障。水、火、闪电,激光剑,应有尽有,有些人类甚至会变化,瞬间狂化,召唤幻兽,但这些魔法在灵活善变的兽族面前,还是显得弱不禁风,几个回合下来,人类的军队已经消失殆尽。

双方军队的主将此时也斗得难分难解,一方是身材魁伟的双锤将,一方则是手擎开天斧的牛头怪,二人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拼得都是硬功夫。

牛魔王!兽军首领是个人立的牛头怪,熟铜盔甲之上,坑坑洼洼,沾满了血迹,这个熟悉的形象让我想起了《西游记》中的牛魔王。

眼前的战争过于惨烈,也许是的药力开始起了作用,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瘫软在山坡之上。

金甲将军且战且退,渐渐退到空洞的边缘,刷刷刷,迎面三锤逼退牛头怪,双锤祭起,自锤中飞出八只天龙,牢牢的将牛头怪缠住。

八部天龙缠住了牛魔王,让双锤将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自怀中取出一只怪异灵符,手印连打,空洞的表面结界泛起了水波。

就在水波泛起的一瞬间,空洞内外狂风大作,一面顺时内旋,一面逆时外转,山坡上飞沙走石,此时我脚跟不稳,被狂风吹飞了起来,身不由己的在狂风的中心不停的旋转,本就头脑发晕的我,此时更是天旋地转。另一侧,地狱内的景象也如我一般,肆虐的龙卷风,将双方兵将向内拉回,人族兽妖在风口中心不停旋转,不停远离……

如此肆虐的狂风下,金甲将须发皆张,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身体努力前倾,一步步向洞口接近,一边的牛头怪也以斧支地艰难前行。

结界的水波还在继续,金甲将先一步跨入结界,水波中的将军显得异常痛苦,仅仅一道透明的结界,将军却仿佛经历着无边的煎熬,空洞外的电流也瞬间向内反噬,仿佛极力阻碍任何擅越雷池之人,这是一道屏障,封堵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跨越结界几乎耗尽了金甲将的所有能量,当金甲将瘫软到空洞的这一面时,荡漾的水波逐渐隐去,狂风也在这一刻止歇,牛头怪瞪视着近在咫尺的敌人,一斧斧劈向正在消退的结界,巨大的空洞也同时逐渐缩小,结界在巨斧的作用下产生了一道道裂纹……

“砰”,旋转中,我的头撞到了坚硬的山石之上,剧痛,随后便是去了知觉。

我是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下,自然醒来的,当时我正悬在一棵大树上,身体随风飘荡,也不知这一宿被挂了多久,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就在我清醒过来的瞬间,我看到了挂着我的那个树枝正在断裂,而我的身下则是怪石嶙峋的悬崖。

“咔嚓”,树枝断裂,我的身体向下一沉,情急转身,一挥手,勾住另一根树枝,当我从悬崖上下来,才有机会看一看眼前的情景,眼前的情景与我印象中的西山大相径庭,一片狼藉,到处是断裂的树木,沙石满地,就像整个西山都遭到了一次浩劫。

回到租来的小窝,浑身像散了架子,碰哪哪疼,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本想睡觉,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电视,此时主持人正在播放一段新闻:“昨天夜里,滨城西山发生了一起罕见的龙卷风,风力巨大,造成了巨大灾害,成片的树林被毁……”

伴随着主持人的讲解,电视上的画面就像一个灾难片,回想昨天夜里的情景,好像不仅仅是龙卷风的问题!

因为昨天晚上加班,所以早上顺延,可以晚去几个小时,打开电脑开始上网,在百度里输入“西山、灵异”,一下列出上万个相关的网页,看来有关西山的传说还真不少,搜了搜,大多是老生常谈,很多灵异事件比较类似,而有些则明显有杜撰瞎编之嫌。

在众多信息之中,鬼打墙、撞鬼、狐妖、树怪的信息比较多,而像双方战争,以及地狱的描写几乎没有,难道昨夜我又看错了,是我在酒精和的双重作用下产生的幻觉?

就在我即将放弃搜索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以“西山”命名的贴吧,进去转了一圈,这儿的信息稍微有了一点儿新意,不是胡编滥造的那种文,有理有据,明显是经过调查取证的。

读了几篇,有些手痒,当然也是为了证实昨夜自己不是梦游,不是幻觉,我写了一篇《西山——鬼门关》,主要阐述一些我自己的观点,反正网上谁也不认识谁,写着玩儿呗!

鬼门关是我在敲击键盘时,偶然得来的灵感,西山的怪事儿不少,明显比别的地方多出许多,为什么会这样呢?仅仅是那里阴气过重,有太多的死人?还是那里的位置比较特殊,跨越阴阳两地,是鬼魂灵异往来人间的必经之地,果真如此,那西山岂不成了阴阳两界的通道,那不就是鬼门关了!

当然文章的内容我引用了昨夜见到的地狱之战,虽然我现在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幻觉!

没有过多的夸张,想到什么写什么,几百字的帖子刚发上去没几分钟,就有人回应了,回帖人的id是“六月羊”。

“六月羊”和我的“七月马”有些相似,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的回帖并不是针对我的内容,而是针对我的署名。

携枪带棒,火药味儿十足,上来就说我剽窃,说我侵犯了她的署名权,让我磕头认错,并且要马上改名。天地良心,我这“七月马”可是有讲究的,跟她的“六月羊”可扯不上一点儿关系。

我在我们寝排行老七,阴历七月出生,因为属马,所以取名七月马。在网络上充斥着“xx俊男、xx靓女、恋爱宝贝、孤独男孩……”时,我自认我的网名还是比较原生态的,甚至一度为此而沾沾自喜,直到今天,我遇到了这个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一上来就说我剽窃,天地良心,从我第一天上网,我的网名就是七月马,这个网名几乎和我的网龄一样长,再说了我认识你六月羊是老几!凭什么你让我改我就改,以下是这个不讲理的六月羊与我的一段对白:

六月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人家好不容易想了个六月羊,你就弄出个七月马,你是不是存心找茬,无耻!简直是赤果果的剽窃!”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弄了个三维表情,一个小人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打击盗版,反对剽窃!”

七月马:“六月妹妹,麻烦你讲讲理好不好,你的六月羊是刚刚注册的,而我的七月马可是由来已久了!”我回了个无奈的表情,就是qq中常见的小药片儿。(qq中的表情是小小的圆圆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小药片儿,所以艾狄称之为药片儿表情,或干脆叫他小药片儿,受到艾狄的感染,所以我也称之为小药片。)

六月羊:“注册很久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就像审犯人。

七月马:“当然!”我的回答一直很简略。

六月羊:“那你就是更加的无耻!”

七月马:“why?”

六月羊的质问有些蛮不讲理,我先注册的网名,怎么反倒“更加无耻”了!

六月羊:“人家还没注册,你就开始剽窃,而且还剽窃这么久,你说你是不是很无耻?一般人也就是抄袭一下现有的,你却连人家脑子里的想法都抄袭,你说你是不是无耻中的无耻,混蛋中的混蛋!”

妈的,什么混蛋逻辑,仗着自己打字快欺负人。

这六月羊的打字速度超快,几乎是我刚刚发上几个字,她已经贴上了一段长篇大论,除了字还有图,而且每幅图都恰到好处,这次她配上了个捉鬼的钟馗,不用问,那剑下的小鬼儿一定是我的化身。

对方一定是个吵架的高手,是蛮不讲理的那种人,这与我的性格相去甚远,老实说我的性格有点儿内向,吵架我不在行,动手打架还行,面对对方凌厉的攻势,我竟一时无语。

六月羊:“怎么理屈词穷了,通常只有理屈才会词穷,看来你也知道剽窃是你的不对,既然知道错了就要改呀,起码承认个错误,争取我的原谅……,不要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线,躲是没有用的,欠我的就要还给我,想一想,在风景如画的草原上,蓝蓝的天空,翠绿的大地,六月里,洁白的绵羊优雅而恬静,如此广阔的草原因为有羊才有了诗意!”一幅草原的图画,画上还有一只优雅的羊。

七月马:“因为有马才有了活力!”实在忍受不了的对方絮絮叨叨,犹如唐僧般的磨叽,我现身了,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没有插图。

六月羊:“怎么,手下败将不躲了……”

剩下的时间,我与这个新结识的六月羊辩论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六月的羊好,还是七月的马好,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精神头儿,居然有精神和她一直耗着。

最后,我实在不行,败下阵来,无奈的说道,“我的七月马真的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和你的六月羊没有一点儿关系,况且你六月羊先吃草,我只是拣你的剩儿,也没污染你那美丽的草原,一前一后,犯不上争……”,我本想息事宁人,可对方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怒脸”。

随后,大非打来电话,说艾狄通知,下午有拍摄任务,大场面,需要的设备较多,让我赶紧去电视台。

到了电视台,大非、猪头、阿杰都已经到了,今天拍摄不需要主持人,所以易云没有来。我的出现,让大家吃惊不小,并不是我不应该来,而是因为我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海扁了一顿。

“苍天呀,大地呀,是哪位神仙大姐帮我出了这口气呀!”见我如此狼狈,猪头有些幸灾乐祸。

“呀,金寿,咋整的,昨天还好好的?”大非也站了起来。

“碰上茬子了!”阿杰的手上悬浮着一个桔子,隔空取物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昨天下班儿那么晚,搞不好是碰上劫色的了,能把小金子整成这样,嘿嘿,好强悍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然猪头一张嘴,就让我产生一种海扁他的冲动。

“老大呢?”人都到齐了,唯独少了艾狄这个一家之主。

“和金台看片子呢”,阿杰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哪个片子?”

“还有哪个,市委宣传片儿呗!”

哦!又是市委宣传片儿,自从解救了撞邪的田佳,市文化局的田局长,也就是田佳的父亲,就对我们这个栏目组刮目相看,总想找机会报答我们一下,这次市里拍摄宣传片儿,田局长就想到了艾狄,指名点姓让艾狄组织拍摄,大非担任主摄。

拍摄市委宣传片儿,对一般人来说可是个肥差,政府出资,出人,出车,只要有条子,一切费用全报,白条消费,绝对是腐败分子的生活标准,人有多大产,地有多大产,能捞多少,就看个人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