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听到此话,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如此好的机会,错过实在可惜。”
突然他看到谢贺氏,不禁心里一亮。
协河亭虽然偏僻,但是离赵家庄并不是很远,也不过十五里山路。
几百里路的涪州有人过来参加考试,为何十几里路的张望没有来参加考试。
“子名,难道汝一心沉醉在儿女私情之中,没有读书,结果考试都没有去?”黄东嘴角勾勒戏谑一笑。
听到此话,张和德夫妇顿时难看起来,脸色铁青。
夫妇看到黄东这个秀才亭长,顿时涌起生生失落之感。
两人看到沉醉在儿女情长的张望与谢贺氏,长长叹息了一声。
“是奴家耽误官人的终身大事,愿打愿罚。”听到这里,恭恭敬敬来到张和德夫妇面前,万福一礼。
张望大吃一惊,立即来到父母面前,躬身一礼:“父亲母亲,不能怪贺氏,是儿子贪图快乐,忘记读书。”
看到这个情况,黄东有些尴尬,都怪自己多嘴。
“什么是缘分,这个就是缘分。既然上天安排,就是想躲也无法躲避。”田亮脸上浮起淡淡笑容,对着张和德拱手一礼,“不然吾等也无法与伯父伯母认识。”
张和德夫妇听到这里,脸色顿时好看起来。
虽然儿子浪费了机会,但是儿子参加考试也未必能够考上。
更加重要的是,他们今天结识黄亭长与田亮这个大掌柜。
可以说,今天收获极大。
想到这里,张和德夫妇脸上浮起高兴的笑容。
“吾参加过秀才考试,正有一些经验,倒也可以传授给子名。”黄东立即上前将功补过。
听到此处,张和德更加高兴,脸上差点笑出一朵菊花。
田亮点点头,对着张和德夫妇说道:“侄儿知道,西县哪里考试机会很多。”
“机会是有,但是一定要抓住。”黄东打量张望,嘴角勾勒戏谑一笑。
戏谑的目光,张望更加尴尬。
张望拱手一礼,正色说道:“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读书。”
“子名,汝有底子,只要好好读书,秀才不是问题。”黄东一脸微笑,叮嘱说道。
听到此话,张和德家人个个大喜。
谢贺氏听了更是高兴,含情脉脉看了张望一眼,觉得果然没有看错人。
陈南看到这里,戏谑看了谢德书一眼,哈哈大笑说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黄亭长与田掌柜撮合一对璧人,功德无量。”胡泊讥讽看了谢德书一眼,也跟着哈哈大笑。
两人虽然没有指明,但是说话不言而喻。
田亮与黄东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谢德书脸上就像被人抽了无数个大嘴巴,脸上火辣辣,恨不得把脑袋立即扎进裤裆里面。
他感觉自己没有脸呆在这里,拱手一礼:“黄亭长,田掌柜,老夫告辞。”
说完,他长袖一甩,
“给吾拿下。”黄东突然对着几个手下下令。
几个巡检互相看了看,一脸茫然。
胡泊心里一惊,急忙向黄东拱手一礼:“黄亭长,请问拿下谁?”
“还有谁?”黄东冷冷扫视谢德书一眼,“就是谢德书。”
“黄亭长,老夫犯了什么罪行,竟然要被拿下?”谢德书退后几步,觉得不能弱了气势,随即抬起下巴,冷冷回答。
“草芥人命,隐瞒黑户。”黄东大袖一甩,沉声喝道,“犯罪不小,还不拿下。”
胡泊没有一丝犹豫,一边拔出宝刀,一边上前几步。
他的手里宝刀架在谢德书脖子上面:“谢保长,请给吾走。”
陈南也立即上前,双手抓住谢德书右手,反扭到背后。
谢德书感到宝刀传过来杀气,浑身发抖。
他想后退,可是被两人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快去请族长。”谢德书毕竟老奸巨滑,立即扭头,对着一群护院下令。
看到谢德书已经被拿下,黄东拱手一礼:“田掌柜,还希望汝能够作证。”
黄东看了护院给谢德文通风报信,也没有阻止。
他来到这里,自然还有深意。
“吾正有此意。”田亮微微一笑,拱手一礼。
黄东看见张望一眼,眼睛一转:“尔等两人被人浸猪笼,难道没有想法,想这样就过去了?”
“黄亭长,吾等早已想好,写状子控告谢保长。”他早已气愤之极,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如果没有黄亭长,他与谢贺氏真的可能见阎王了。
不过他后来想到,官府来得及时也就算了。
更关键的是,他与谢贺氏因祸得福,提到官府首肯,田掌柜大力支持,父母同意。
想到这里,他不知不觉火气消了许多,心里多多少少原谅谢德书。
现在经过黄东提醒,他马上想到差点被淹死,这个可能成为终生的噩梦。
张和德点点头,有了苦主,有了证人,谢德书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谢德文正在书房焚香看书,突然听见砰地一声。
他看的正是《西游记》,正在看见孙悟空打妖怪之处。
妖怪打不过,突然化身逃窜,孙悟空正在追。
妖怪倒了哪里去了,他仿佛化身孙悟空,苦苦寻找。
没有料到,有人突然打开书房大门,把他思路打断。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管家谢德冬跌跌撞撞未经他同意进来。
谢德文脖然大怒,拿起手里的茶杯向着谢德冬摔去:“出去,出去。”
他本来想说滚出去,不过自己毕竟是族长,最终这个字收回。
虽然脏话没有出口,但是行动来表明态度。
谢德冬躲闪不及,也无法躲闪。
只听到砰砰一声,滚烫的茶水溅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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