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中,男人的发,银光流动,黑眸中滚动着暴虐如山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对不起,大人,我不知道……她……她是你的……”
“滚——”
男人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这时,他怀里的小女人猛地打了个响嗝,似乎回了点儿神,抓着他的胸口,抬起头就骂,“喂喂,你……刚才说什么,老同学?!你凭什么说我们是老同学啊!之前……大厅,你明明说不认识我的!”
男人眯起眼,“你醉了!”
居然连被非礼,都没大反应。若照以往,她早叫救命了,不报复地狠踢几脚**是不会罢休的。
“我没有!”似乎为了证明她很行,一挺腰杆儿,个头还是只到他的胸口,“我现在很清醒!”她举起右手,直指男人,冷哼一声,“杜、梓、勋,你就是化成石头……渣渣,我……我都认识你。”
他转身拿起刚才带来的一杯茶,“喝了。”
“谁要你假好心!”
她一挥手,就把杯子打了。他看着地上入土的水,漂亮的眉皱了起来。
发酒疯的女人毫无所觉,继续拿着右手食指,指着别人鼻头骂,“你以为……嗝,你是谁啊你!你以为你当了提督,嗝……你尾巴就拽上天了,人人都要……嗝,听你的。哼!我告诉你,就是全……全宇宙的人都怕你,嗝……我,我郝未来,也……也绝不怕你!哼——”
“你什么时候怕过我了。”
从认识的那天起,为救人,连死都不怕,鲁莽冲动,愚蠢至极,胆子发育异常的大!
“哈哈哈,你说得对,算……嗝,算你小子还有眼光。”
女人穴腰狂笑,从头到尾都指着一尊小天使雕像,大呼小叫。而她真正咒骂的对象,就在她左手边一步处,被她完全无视掉。
男人抿紧双唇,俊酷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无奈。她又吃了鱼子酱,弄得满口黑牙,难怪刚才那男人被吓到失神,才让他顺利得手。否则以他连地阶五级都没有的内息力,别说骑士,就是一般侍从也难应付。
“喂喂,杜梓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咦?你什么时候……嗝,把衣服脱了?好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你练的……什么冒牌沧海明月诀啊,把肉练得这么硬……你存心……想戳断人家的手指头吗?嗝……”
他实在看不过去,一个疯女人猛在人家小天使的上戳啊捏的,伸手将人捞了回来。女人柔弱无骨的娇躯,刹时间让他绷紧了面容。
“果……果然,爸爸说得对,你们……你们混到军队高层的家伙,都是……嗝,铁石心肠,铜皮铁骨,没心没肺,无情无义……”
看着怀里迷蒙的水眸,不满的小脸,他眼中闪过复杂的隐忍。
“亏人家……还一直想着你……”
小脑袋一下撞上他的胸,帖在心口喘息,不动了。
他的心,激烈地跃动,“未来……”
轻轻一唤,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十年了,这个名字,仿佛深锁在万尺深渊很久很久,出口时,沙哑,沉重,几难负载。
“我也……”
“我说……本来人家想好好跟你见面……祝福你……你和云珏终于修成……正果了……”
埋在胸口的声音,闷闷的,他都能猜到那是一副多么委屈的表情,跟当年每每被他的冷淡漠然伤害时,一模一样。
“我和小珏不是……”
“是啦是啦,我知道,就算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好歹……也是朋友一场……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你怎么还这么闷骚啊,明明……明明就认识的……”
“未来……”
他勾起她的小脸时,两滴水珠,就那么……十年如一日地,打在他的胸口,深深地,两个小圆点,迅速渗入,无声地……滴进他当年只为她一人凿下的那口心井。
本已无波,偏又再掀波澜。
他情不自禁,俯下头帖向那两片湿漉漉的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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