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个儿出现这种事,她早就忘了这回事。果然习惯害人啊!
“那咱家二花这是咋回事?是不是得天花了?”杨大嫂双手紧紧抓住绣娘,激动地问道。在那时候得了天花,那就等于死路一条,其他病还有活路,要是天花,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二花才多大,他们咋能不急。
一旁的慕白见状,忙将杨大嫂拉开。
绣娘对着慕白微微一笑,杨大嫂的力道有点大,她右手多半瘀血了,不过,二花出事,也怪不得他们急,轻声问道:“杨大嫂别急,你告诉我今个儿二花都做啥了,你啥时候发现二花不对劲的?”
听罢绣娘柔和的嗓音,大伙总算是安心下来,村民生活清贫,平时生病不是自个儿找些草药,就是听天由命,去医馆看病,那算是奢侈,生活在社会低层的百姓,谁有那个闲钱。
“没干啥?······今个儿本来跟秀才在私塾上课,后来不见人,下午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一张脸通红,这不,就变成这样了。”杨大嫂断断续续的回忆,道:“原本,我以为没啥事,就一直没理,吃饭的时候去,我一看不对劲了,忙拉上秀才带二花去了一趟镇上,大夫说这是天花,治不了,就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绣娘微蹙眉头,道:“你们也不知道二花干啥了?”
玉巧忸怩着小身子,走了过来,努了努嘴角,道:“我知道二花干啥了,今个儿正午,我、二花还有村里边的二狗子,去了一趟山里,比谁掏的鸟蛋多。”
沈氏一听玉巧的话,抓起玉巧就是几巴掌,道:“你这娃,咋就不让人省心了,整天惹事,这倒好,把二花给整病了。”
玉巧不断扭动着小身子,哇哇大哭。一旁其他人也不敢多话,沈氏人善,一般不发脾气,但是看今个儿这情况,众人也不敢多说啥。
绣娘回头说道:“杨大嫂,你把二花抱回家,拿点烈酒给二花的身子擦几遍,降降温,用湿布盖在额头,每隔一会,就换一下。二花这不是天花,多半是风寒,镇上的大夫没瞧好,见二花脸被你捂的通红,就说是天花。”
古代人对天花十分忌惮,这也难怪大夫会症错,杨大嫂关心二花,捂得紧,那大夫没仔细瞅,见二花小脸通红,体温高,就说是天花。
“真的不是天花?”杨大嫂又想上前抓住绣娘的手,好在被慕白给拉开,脸色稍霁,倒也平静了下来。
绣娘摇了摇头,温和,道:“不是天花,只是普通的风寒,多半是二花这几个娃,玩得太累,没个顾忌,喝多了凉水。等会去医馆抓几幅药回来熬着喝掉,明个儿就没事。”
听罢绣娘的话,沈氏也放开玉巧,上前瞧了几眼,笑道:“绣娘没说错,是风寒,多半是你捂得紧,大夫瞧错了。”
大伙见沈氏也说是风寒,顿时也就心安不少,只要不是天花就好。
杨大嫂连忙道谢,顾不得其他,抱起二花,就要朝村里走去,绣娘伸手揽住,道:“别急,我给二花扎两针。”
说罢,进屋拿出几跟细细的绣花针,在二花的穴道上轻轻扎了几下,才让杨大嫂抱着二花回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