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补救的方法才行,沈氏的绣工扎实,但却不懂变通,苏绣最重要的乱针法,能够做到以假乱真,她或许可以试下。
春桃多好的一个娃,要是今个儿是没处理好,以后谁敢上门提亲,这不是糟蹋了吗?
“强嫂子,枕巾在哪?我给瞅瞅。”绣娘扶着沈氏走了过去,笑着到了个招呼。
强嫂子见绣娘出来,脸色稍霁,绣娘的本事,沈家村的村民都知道,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让绣娘出面,但一想到老刘家背后是县太爷,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开口。
这会,见绣娘自个出来,也就顾不得其他,起身拿过桌面的鸳鸯戏水,大红的枕巾递到了绣娘的手中。
喜凤疑惑睨着绣娘,见竟是小女娃,面色顿时难看几分,沉思不满道:“这是啥意思,打算推卸责任不成。”
“是绣娘啊!我上次预定的绣活啥时侯能成?”镇上赵屠夫的夫人,乍见绣娘,面露喜色,“绣坊啥时开张,到时咱也去凑凑热闹。”
绣娘原本着急该如何回答刘喜凤的话,见赵夫人一答话,顿时喜笑颜开,“赵夫人好,绣活都准备好了,正打算给您送过去,这不强嫂子家忙活喜宴,没来得及。”顿了顿,接着说道:“绣坊明年开春,到时候还望赵夫人多来捧场。”
噙着笑靥,甜甜的周旋着。
“自然,连沈府大夫人都指名,要你家的司制绣活,咱赵家虽说没几个钱,凑凑热闹还是可以的。”赵夫人自然想多和绣娘套套近乎,沈府——在吴县这一带,谁不知道。
虽说那地让个沈氏,有点不甘心,但她也不是傻子,大夫人话说到那份上,要是再不知好歹,那就逾越了。
刘喜凤一听沈府的名头,顿时气焰也收敛了几分,望着绣娘说,“这位是?”一旁的丫鬟小心伺候着。
“沈氏家的媳妇,绣娘。不仅人长得好看,还绣的一手针线活,今个儿这事让绣娘出面再好不过。”赵夫人穿针引线说到,凭沈府那边的关系,她自是不惧刘喜凤的后台。
沈府别说一个小小的县衙,就算是再大一点的府尹,都没放在眼里。所以赵夫人对刘喜凤说话,并未向他人一样恭敬,反而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见赵夫人这般推崇,喜凤也不便多说其他,直道:“今个儿,你要是能将这枕巾弄好,这亲事我也不阻拦。”
喜凤这话一松,强嫂子一家也松了口气,春桃呜咽着,也就没再哭泣。古代女子要是没出阁就败坏了名声,日后,就没人敢上门提亲。
“成。”绣娘接过枕巾,细细看了起来,强嫂子忙将针线拿来,虽说成色配的不是很好,但攸关春桃的大事,强嫂子还是忍痛买了锦缎,大体布局倒也不差。
绣娘细细看了几眼,强嫂子挑的是大红色的锦缎,鸳鸯这是搭配着蓝色、白色,腿部用的是黄色。线没弄好,蓝色和黄色搭在一起,戏水的鸳的腿部看起来好似跛了一般。
皱了皱鼻翼,绣娘琢磨着该如何处理这点瑕疵?<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