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闺房有酷刑(2 / 2)

染指河山 天际驱驰 0 字 2021-09-01

贺月赶紧消声,只半倚在床上,看风染自己擦洗身子。

擦完了身子,风月便收拾着睡下了。八月下旬,天气尚热,两人不腻在一起,便各自在身子上盖了张薄薄的锦被,把手脚都露在外面贪凉。风染舒了口气,道:“以后你要做什么事,先告诉我一声。别又像今天这样莽撞,我要是缩了头,你下不来台,叫大人们看笑话。”贺月忽然叫他插到太后后面,皇后的位置上香,真把风染搞懵了。

“好。”贺月应道:“以后我会把你安排在太后之后,这个位置,你不能推托。”风染正在想着怎么措词推托,贺月问道:“风染,怎么不说话?是在想词儿推托?……我要你排在太后之后,自有我的用意,不光是给个名分那么简单。这个,你要听我的,别叫我伤心。”贺月说得这么正经,风染便应了,只叫贺月以后行事要婉转一些,别来得这么峭陡,叫太后和大人们都接受不了。

“你今天叫太后‘母后’,自己称‘儿臣’,这个做得好!”

风染苦笑:“下回,我要再叫她‘母后’,她还得拿大耳刮子扇我。她都气得不肯见你了,她这气一时半会怕消不下去。”

“没事,我天天都去给她请安侍疾就是。她总不能为了这个,一直生我的气。”说着,贺月拿身子轻轻撞了撞风染,说道:“明儿开始,你也天天带响儿进宫去探望她吧。”

“我就叫响儿去跟太后请安探病,我还在菁华宫呆着,不去太后那碍眼。”

贺月又急了,道:“要去,怎么不去呢?你都叫过她‘母后’了。我身边通共就只你一个,除了你,谁还会配叫她‘母后’?她现在是不待见你,不过无碍的,我母后是个讲理的。你多在她眼前露些面,她气消了就好了。”

“不去。”风染觉得自己当时脱口说出“儿臣”,是忽然间被逼上了风口浪尖,不得不叫。当时叫一声也就算了,自己又不稀罕做太后的“儿臣”,何必凑到太后跟前讨没趣?

“要去。”贺月探手过去,抱着风染的身体,不住摇晃,跟个小孩儿似的撒娇:“去嘛,去嘛。”

风染一手把贺月拂开,道:“不去!说不去就是不去,少来这套。”风染心头傲气,太后不承认他,风染便也不屑于拿热脸子贴太后的冷屁股。

毕竟太后是贺月的母后,贺月要给风染名分,不管是什么名分,都需得太后允准。贺月可以不顾皇族宗室的意愿,不管朝堂大臣的反对,但央得太后允准这一步无论如何绕不开。贺月从被窝里还想再缠上去,对风染软磨硬泡。风月两人相识也有十多年了,相好相守也有十年了,对彼此都有够深的了解,贺月在外床把身上搭着的薄被拉下去,就知道贺月要对自己扑过来,然后使出能令自己毛骨悚然的嘴皮功夫,定是要磨得自己答允去讨好太后,方才罢休。

风染多数时候说不过贺月,往往说着说着就要被贺月绕进去。风染不等贺月扑来,便把身子往里床一滚,避开道:“别来那个!消停些,少折腾。北方还有战事呢,正在关键时候,就你说要给太皇太后下葬,非要召我回来,我在家里歇两天就得走。这两天我可带响儿进宫去跟太后请安探病,后面便叫他自己进宫罢。”自己先把话封死。

风贺响响已经十岁半了,可以带着护卫在皇宫和都统帅府之间往来进出。只是风月怕他年岁还小,自保能力还弱,不让他去外面走动,就只让他在都统帅府和皇宫之间走动。风贺响响自从有了四个伴读后,武功方面略有增长,文才方面却是突飞猛进。贺月开始还怕风贺响响长成个舞刀弄枪的莽汉武将,这下觉得放心了。

郑承弼年纪大了,经不得在战场上长期奔波驰骋,在攻破天路城,百年血仇得报之后,就带着郑家军返回了成化城。风贺响响对太姥爷教导的郑氏兵法,开始还有点兴趣,后面越学越觉得这兵法战阵,太过血腥,便渐渐失去了兴致。风染看着,也不强求风贺响响学习兵法,学废了便废了,只郑承弼觉得可惜。风染想自己大约是个天生的怪物吧,别的小孩子学着,都觉得是血腥惨酷,心下多有不忍,只有自己一直学得饶有兴趣,还钻研得津津有味。

那安哥儿,在风染的安排提醒下,纪紫烟加强了拘管,又教了她男女内外之别,安哥儿便不怎么跑到主院里找风贺响响和他那几个伴读玩了,只是每天早上还是要去练武场跟郑修羽练武,和风贺响响,郑绍钧,毛温韦几个一起操练。

打仗毕竟是要紧之事,贺月听风染如此说,便只得不劝了,还是扑在风染身上道:“那你多养两天再走吧,我不多说你,你自己小心便是。”

风染抱着贺月,侧过身子,把他放回床上,笑道:“好生躺着,说会话就睡。我不在家里,你天天熬更守夜看奏折,响儿提醒你,你还不听,他都跟我告状了。”风贺响响知道关心自己父皇的身体了,实叫风染觉得心慰。然后风染又道:“这一回,太后连响儿都气上了。你回来前,响儿去宫里跟她请安,太后也没让进……怪响儿出头替咱们求了情。”

贺月对此一点不担心:“你放心,她就一个嫡孙,不用几天就气消了。”说完了太后的事,贺月挂念着战事战局,问:“你不是已经打到斗河南岸了么?掐断了凤梦东路的蛮军同北路的联系,干什么不赶紧把东路拿下来?看你奏折上说,盘踞在东路的蛮军也就五六十万人,咱们凤军完全可以正面拿下。”

风染道:“嗯,这收复东路的事,你问了,正好,我就先跟你说说,回头你帮我写个奏折,省了我事。”

贺月奇怪了,问道:“哦,收复东路,还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