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p>

困室中，萧升、曹宝萎顿在地，鼻青脸肿，浑身都是禁制。</p>

徐默端了张凳子，静静地坐在他们跟前。</p>

“要杀要剐，随你们喜欢，动手吧！”</p>

萧升开声说道，牵动伤口，让他不由地嘶嘶抽了几口凉气。</p>

曹宝不作声，不过眼神和萧升一般，都是那种无所谓的死寂。</p>

“你们，修仙也有好些年头了吧？”</p>

徐默身子前倾，定定地看着两人。</p>

“不过在我看来，你们白活了这些岁月，修仙都修到狗身上去了！”</p>

“你放屁！”</p>

萧升喝道。</p>

被抓了，他也认了。</p>

但你特么区区一个几百岁的人仙，竟敢口出狂言，说他们白活了？</p>

“我有说错吗？”徐默站直身体，气场炸裂，“我修仙时日虽短，但自始至终都牢记修仙的原初目的——让这天地间多一分公平，存一分正义！</p>

这几百年来，不管遇上了什么困难，我都会回想自己的这份初心，然后满怀信心地面对困难，克服困难！</p>

而你们呢，你们的初心是什么？</p>

做西方教的爪牙鹰犬？</p>

捞一个罗汉佛陀度过余生？</p>

剖开胸膛，好好看看吧。</p>

自己的那颗初心！</p>

不忘初心，不负韶华，牢记使命，方得始终！”</p>

徐默的这番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划过萧升、曹宝那布满阴霾的心房。</p>

对啊，初心，我们的初心是什么呢？</p>

萧升、曹宝呆呆愣愣，过往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p>

“宝，如果能与你这般对弈手谈至天荒地老，付出什么代价我也愿意！”</p>

“升，你说什么傻话，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这武夷地处偏僻，没有人会来打扰的。”</p>

“但愿如此。”</p>

……</p>

“宝，你看那道人被那骑黑虎的追得紧，我们帮他一帮吧。”</p>

“升，我看还是别多管闲事吧……”</p>

“那道人似乎有天意垂青，帮他对我们有好处的！”</p>

……</p>

“升！不！你不要死！不要死！”</p>

“赵公明！我曹宝与你不死不休！”</p>

……</p>

“你们若能替我西方教化取足够的灵石及功德，圣人老爷那边我会美言一二，届时让你们做个佛陀啥的并不是难事。”</p>

……</p>

“宝，再加把劲，再有个几百年，我们就能攒够西方教要的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远离天庭、西方，再好好地对弈一把，可好？”</p>

“嗯，升，一起加油！”</p>

……</p>

不知不觉间，萧升、曹宝已泪流满面。</p>

“宝，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贪慕权势，我们就不会卷入那封神大劫中，是我害了你！”</p>

“升，你说啥呢？这一切一切都是我选择的，我愿意。”</p>

萧升、曹宝双手紧握，望向彼此的眼眸神采奕奕。</p>

他们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其实也就不过是想做个逍遥仙，当个手谈客而已。</p>

这就是他们的初心。</p>

不过，一旁的徐默却是满头黑线。</p>

洪荒也好这口？</p>

两位大哥，拜托你们别这么暧昧好不？</p>

相当辣眼睛的啊！</p>

“上仙，多谢你，我们明白了，悟了！”</p>

萧升、曹宝一同对徐默深深鞠了一躬。</p>

他们身周道韵萦绕，道境同时向上飙了一小截。</p>

这让徐默嘴角抽搐。</p>

尼玛！我是来审问你们的，咋就帮你们提升境界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