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时,丹桂花落。()
淡黄纷乱,情疏迹远,徒留满庭香。
置于树下的绣架,亦沾上了零星花瓣;锦帛上,染血鸳鸯,妖艳刺目。
沈颜儿呆呆地望着绣架上,一针一线,亲手而绣的鸳鸯,黯然神伤。
指尖上的血,可以止住,但留下的血渍,怎能磨灭?
随手拿起绣架上的剪子,对着锦帛,沈颜儿毫不犹豫地剪了下去。
‘嘶’的一声,锦帛断裂,一分为二。
“小姐,不可。”匆忙赶来的小玉,见沈颜儿手拿剪子,心生惊惧。
“小姐,千万使不得,”小玉立即夺下沈颜儿手中的剪子,劝道,“小姐,这鸳鸯刺绣,您绣了整整一月,如今,您这般轻易毁去,岂不可惜。”
“天意难违,怎可强求。”沈颜儿悠悠地道,“鸳鸯染血,在劫难逃。别说绣了一月,即便是绣了一年,十年,二十年,或是,一辈子,绣不成,依旧是绣不成。”
“小玉,拿去烧了,别留下痕迹。”沈颜儿闭上眼,淡淡地吩咐道。
“小姐,”小玉欲言又止,目光闪烁,却终未发一言。
小玉弯下腰,静默地拾起破裂的锦帛。
“这是做什么!”暴戾声忽起,沈颜儿的眉睫一动,他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