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阵深深地沉默,我甚至可以听到轻轻地抽泣声,还有鼻子地吸动声,看来小鱼儿真的是在哭着的,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小鱼儿,竟然可以记起我到底是谁,竟然可以恢复的和之前一样了呢?
“嗯,好吧,那你先忙,我挂了……”她的语气里面仍旧带着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可是电话也就在这个瞬间被挂断了,我慢慢地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从身上掏出了一支香烟,点燃之后,望向了窗外那茫茫的夜色。
我忘记小鱼儿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大概是有那么一阵子了,但是具体的日期,我却一丁点儿也记不起来了,看来,事情过去了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又或许是毕竟在我的心里面真的是没有任何感觉了,也正是因为没有感觉,所以遗忘的速度自然是比较快的。
“呼——”我的鼻孔还有嘴巴里面都喷出了两道烟雾,一股苦涩的味道侵袭我的全身,外面的夜色仍旧黑的不透光线,浓重而沉闷,一如我现在的心情。
“嘶——”烟蒂被我在垃圾桶里面摁灭了,而后,我走到了包厢里面,崔明丽仍旧是在睡着,只是换了个姿势,翻个身子,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慢慢地滑落了下来,我赶紧给她重新盖好,深吸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面。
想想刚刚那个电话,又看了看相邻铺位的崔明丽,我很诧异,刚刚在我心中担心的并不是小鱼儿在加州的情况,也没有好久没有联系突然又得到联络的一种欣喜,相反,我担心的却是崔明丽,我在乎的则是她有没有听到。
听着铁轨和车轮摩擦的声音,我渐渐地睡了过去,自然是带着满腹委屈的心情,但是当我在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窗外的太阳已然高高地升了起来,新的一天已然来临了,车窗外已经是一片广袤的田野,那绿油油的禾苗散发出一种属于春天特有的希望,特有的绿意。
我肉肉惺忪的眼睛,看向了临铺,可是却没有看到崔明丽的身影,“你醒了,起来吃饭吧……”崔明丽拿着面包还有泡好的两杯豆浆,走到了我的面前。
慢慢地把东西放在了铺位中间的小桌子上面,我点了点头,嗅到了一股豆浆的芳香。和崔明丽相对而坐着,她吃着面包,喝着豆浆,我则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的脸颊,分析着她面部的情绪,我当真是害怕她有听到我那个电话。
“来……”她把豆浆递给了我,我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试探性地问了她一句,“那个……”崔明丽抬头看我,一双大眼,明眸善睐,长长的眼睫毛,好似两把小蒲扇儿。
“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我喝了口豆浆,但是却被狠狠地烫了一下,搞得我赶紧咽进去,顿时被烫的脸红脖子粗。崔明丽微微一笑,“睡得蛮好的,一觉睡到大天亮了都,你呢?”
我的心这才慢慢地沉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还好,还好,崔明丽应该是没有听到我接电话。
“施主……”一身苍老的女声传来,我们转头看向了包厢的门口,却看到了一身白色僧衣的一位比丘尼。
她的年龄看起来至少在六十岁以上,并且一身素衣,那僧衣倒是一尘不染。
又译为苾刍尼、比呼尼、除馑女、乞士女、沙门女,中文俗称尼姑。比丘尼是指受过具足戒的女性僧侣。“尼”在梵语中是指女性,比丘与比丘尼合称出家二众。受沙弥尼十戒的称为沙弥尼,之后受了式叉摩那戒者,称为式叉摩那,又名学法女,最后受具足戒者为比丘尼。
在我国佛教史上,比丘尼之贡献虽不如比丘之多,然其中亦不乏戒行精严、学优行粹之修行者。自晋代迄梁武帝之间,我国佛教界即已有不少杰出之比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