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湘西各族人民辛勤劳动的大量成果,不是被土著头人掠夺,就是遭到满汉流官的侵吞。他们有苦难诉,有冤难书,上告无门,最终纷纷走向了社会的对立面,沦落为匪。
湘西素有“九山半水半分田”的说法,土地贫瘠,天灾不断、缺衣少食的情况下,不少人被迫铤而走险,落草为匪。无论在土司、流官统治时期,还是在民国时期,湘西苗族、土家族各村寨、家族之间一直存在着严重的武装械斗事件和残酷的血亲复仇。纷乱的社会现象,湘西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很多人落草为匪。
“湘西王”陈渠珍,清朝末年,曾担任过驻西藏的清军统领,后驻军溃败,他逃回湘西老家上山为匪。陈渠珍曾在名义上统一过全湘西土匪,故人又称“陈老统”。到全国解放前夕,陈渠珍年届七十,为匪长达40年之久。
电视连续剧《乌龙山剿匪记》中的匪首田大榜的原型——姚大榜,也是湘西著名的一代积匪。传统上,人们当土匪都是逼上梁山的结果。只有逢荒年乱世的时候,人们才会铤而走险,抢些财物赖以为生。
但到了近世,由于社会控制的严重削弱,再加上自然灾害等原因,土匪种类逐渐变得繁多起来。在土匪这个特殊的群体里,容纳着从主流社会里逃离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的角色,光怪陆离。只不过湘西的土匪最具典型。
何谓匪?谁是匪?其实官匪之争,历来以久,可以上溯几千年。湘西的土匪,在那样的年代,那样的社会,那样的环境,其实是没有民匪之分的,官匪之分的。而据说,巍巍笔下最可爱的人以及著名的上甘岭战役中的战士,大都来自湘西,来自湘西的土匪。
土匪,哪朝哪代没有,何地何处没有……现在湘西民间仍有着湘西土匪留下的情绪,到过湘西的人都知道湘西人格外的豪爽好客,特别是饮酒,男女老少不能饮酒的少,酒量极好。
湘西的本土餐饮更是推出一款苗乡土匪酒,劲大却不烧口,酒品极高,深受顾客的追捧,这也成为湘西土匪历史的一段佳话。
“你们不晓得,这里的人之前都有做过土匪,可以说散养为农,聚拢成兵,他们平时的作战力也是非常强大的,若是在这个地界儿你没有做过土匪的话,不仅别人会看不起你,据说也没有姑娘肯嫁给你!”陆七八笑呵呵地说着。
其他的我倒是不晓得,但是这湘西王陈渠珍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陈渠珍,号玉鍪,祖籍江西,后迁入凤凰。16岁入沅水校经堂读书,1906年毕业于湖南武备学堂,任职于湖南新军。曾加入同盟会。是一位经历汉藏传奇婚恋,一位九十多年前就已徒步穿越青藏高原的奇人,他就是与民国总理的熊希龄、著名文人沈从文并称凤凰三杰的湘西王。
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区有座镇竿城,后改为凤凰古城。在中国的军队中,有一支由同乡原籍世代习武的族裔组织的职业兵团,便是这里的“竿军”。
不断的移民,不断的战争,逐步形成了近代的苗汉分界线,几百年来不断的苗汉冲突和战争使这里常年拥有一支军队。屯丁分田到户,且耕且守,战丁专事操练,由屯田佃租中拨粮关饷,数以万计的凤凰人就这样被屯田的绳索牵在封建朝廷和旧中国的战车上,以致使当兵吃粮成了世代传统。因此地名镇竿,故称这支军队为“竿军”。
乾嘉年间苗民起义后,清政府在已损毁的南方长城沿线修建汛堡、屯卡、碉楼、炮台、关门一千几百座,其中凤凰境内修筑了八百余座,征得屯田六万亩,养屯丁四千,战丁一千,苗兵二千,共计七千人之多,加上朝廷绿营总镇约四千人的兵额,当时凤凰十万左右的人口,就有一万人常年兵役在身,这个比例恐怕在其他地方都难以出现。
当凤凰古城还处在边防要塞位置的时候,军旅的粗犷气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湘西人。孩子们从小就习惯了看兵营里的士兵舞枪弄棒,喜欢看大人猎取野猪或豹子宰杀了来分肉,喜欢看杀人割下耳朵挂在墙上,还喜欢看宗族家长把不守妇道的年轻媳妇绑来沉潭,甚至还会看到活剥人皮!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凤凰人尚武成习就毫不奇怪了。
竿军在鸦片战争、辛亥革命、护国护法、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中都有激动人心的表演。大大小小的战争在凤凰这座小山城里,制造了许多的军人世家,制造了凤凰人特殊的地方荣誉感。
“果然是人杰地灵啊……”我看着窗外,发自肺腑地赞叹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