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嫂子啊。”乐儿看着前面的女人,“你吃了么子好东西,**鼓得那么大,都要把衣服撑坏了呢。”
“你个鬼崽出息了,敢开嫂子的玩笑了,是不是想吃点奶?”桃红嫂子笑着,特意将两只大**用手抬了抬,显摆着,“要不晚上来我屋里,我给你留着门?”
“我哪敢,到时你唆你家的黑狗咬我。”乐儿摇着头,“还是命重要。”
旁边的两个女人笑着。
“乐儿,你胆子也太小了,桃红的奶香着呢。”
“桂花,你的奶是臭的?我挤点出来尝尝。”
说着,桃红嫂子就去摸桂花的**,桂花嫂子赶紧跑开。几个女人笑做一团,乐儿赶紧走了过去。
村里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罗银香家的房子在村尾。有新房子与老房子,新房子是两层的小洋楼,不大,外墙也没有装饰,里面也只是刷了白灰,水泥的地板。老房子是瓦房,两老口住着。
“乐儿,你是去当和事佬的吧?”一个老头看乐儿向罗银香家走去,笑眯眯地说,“你是村干部了,这该管管这事了,闹得太不像话了。”
“是哩三伯,你从田里回来吧。”
老头子牵着牛,赤着脚,腿上还有许多泥巴。乐儿在这里就已经听见了罗银香家的老房子里传来的叫骂声。很多人在看热闹,也有几个人在劝说。看到乐儿走过来,看热闹的让开了一条道。
“村干部来了,呵呵,乐儿野崽,你快去调解一下。”
一个年老的婶子张开没牙的嘴,笑呵呵地看着乐儿。乐儿也笑了笑,与众人一个一个地打着招呼。罗银香的公公公婆将自己关在一间房子里不敢露面,从那房子里传出了老妇人的哭声。
罗银香的娘坐在地上,只是骂,嗓子有些嘶哑了,但还是不停歇地骂,拉长着声音,好像在唱歌似的。罗银香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银香嫂子,这是你娘吧?”
罗银香焦急地看着乐儿,向乐儿点了点头。乐儿没有急着走到罗银香的老娘身前去,而是先去堂屋里舀了一竹勺子水,端了出来。
“大娘,你的嗓子都嘶哑了,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再骂。”
乐儿笑呵呵的。老妇人疑惑地看了看乐儿,她已经听众人说他是村干部了。这村干部不来劝解她,反而给她喝水,好再骂。
“你这个细崽仔,安的么子心?”
老妇人的头花灰白,脸上皱巴巴的,但脸模子还能看出一点罗银香的样子,年轻时肯定不丑。她接过乐儿手里的竹勺,仰脖子就喝了一气。
“大娘,你骂累了没有,肯定饿了。”乐儿接过老妇人手里的竹勺,“不嫌弃的话,先去我那里吃了饭,再来骂可好?”
“娘……不要骂了,村干部都来看你了,你还骂。”罗银香也说话了,“看你累得不像样子了。”
“不累,累了也要骂,这一家子不是人,我家银香哪里配不上他家那个砍脑壳死的没出息的东西了?”老妇人又骂起来,“砍脑壳死的呢,欺侮我家银香哩,死了也没人埋哩……”
“大娘,先别骂了,看你气都接不上来了。”乐儿拉住老妇人的一只胳膊,“银香嫂子,一起扶大娘去我那里歇口气,吃点东西。”
罗银香立即挽起了老娘的另一只胳膊,半扶着拉起了她。老妇也确实累了,金海父母又不开门,也不接腔,她再骂也没有用。乐儿又是村干部,她也不能不买点面子,顺便下了台阶。
她一边走还是一边骂不绝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