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刘先生!幸会幸会!”司马俊看到刘富举,态度马上发生变化,彬彬有礼地抱拳道:“未曾想刘先生也在馆内雅座,在下真是该死,扫了先生的雅兴。”说话的同时,打出一个撤兵的手势,士兵们立即收起弓箭。
“岂敢岂敢,将军太客气了。”刘富举边说边走到绍岩面前,用手指顶了下他的额头,埋怨道:“贤弟,为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吴老板的那批货要早点发,你非得不听,为兄刚刚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整天大言不惭的说要当附马,你真是疯了,那公主是什么人啊?是金枝玉叶,你呀,好的不学,非得学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哎,真是气死我了。”
绍岩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所谓的‘癞蛤蟆’不就是司马俊吗,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想笑,刘富举却板着副严肃的面孔,好像在说,奶奶的,想活命就必须配合我。
绍岩索性将计就计,扑通跪在地上,抱着刘富举的双腿哭诉道:“大哥,小弟知道错了。”
“知错了?你蒙谁呢?”
“蒙谁也不敢蒙您呀?”绍岩老实巴交地说:“公主何其尊贵,小弟又怎敢心生妄想?小弟一直当公主是最好的朋友,试问又怎么忍心让她嫁给一个狼心狗肺、人面兽心……”
“你……”司马俊气得脸色苍白,双拳紧握,碍于刘富渠在场,要不然还真得大出手。
绍岩瞟了他一眼,接着道:“不过司马将军长得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当然不会是那种见利忘义,见异思迁,见钱眼开,见了母狗都要上的畜牲了。”
孔子曰,人逢喜事精神爽,人听好话——心情更爽,司马俊被绍岩这么一夸,脸上乌云尽去,满脸带着笑意,便心平气和地扶起绍岩,笑眯眯地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哪,闹了半天,原来阁下是刘先生的义弟,难怪如此相貌堂堂,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误会,失礼之处还请绍兄恕罪!”
“过去的事犹如过往云烟,绍某早就不记得了。”绍岩强颜欢笑,狗日的,变得可真快呀,属变色龙的吧?
刘富举笑道:“司马将军,听说下个月就是你的大婚之日,而且娶得又是当朝貌美如花的公主,刘某预祝您夫妻二人白头偕老,事事顺利。”
“好说好说!”司马俊笑得合不拢嘴,绍岩咬咬牙,瞧把你给得瑟的,没事的时候多照照镜子,就你这德性配得上人家月桂吗,真是一朵鲜花穴在牛粪上。
“刘先生,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就不打扰了,今日之事,在下改日必当登门向二位谢罪!”司马俊朝二人一一作揖,之后带着士兵扬长而去。
司马俊走后,围观百姓一哄而散,绍岩与刘富举一同回到了酒馆。
席间,绍岩举杯致谢道:“刘先生,刚刚多亏你出面,要不然我肯定过不了这一关。”
“绍兄弟言重了,司马俊之所以会退兵,多半还是你的智慧,倘若不是你把他说得心花怒放,估计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这时,掌柜亲自过来上菜,随口笑道:“绍公子,你有所不知,刘先生是何等人物,他司马俊焉能不知?提到刘先生的威名,就连当今皇上都要礼让三分。”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