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见高无庸气势汹汹将扫帚挥了过来,只是冷笑一声。看书他自幼就习拳脚弓马,虽说不得是高手,对付高无庸这种,却是绰绰有余。只见他左手一把抓住直奔面门而来的扫帚,右手顺势拎住一时刹不住车的高无庸的后领口,然后借力身子一转,就转到了高无庸身后,左脚随即就踢在高无庸的上,高无庸前冲惯性再加上这一脚,顿时一个狗吃屎俯面重重摔在了地上。高无庸自从进宫以来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当下里又羞又恼又痛。挣扎着爬起来,高声嚷着:“没天理了!年羹尧你个奴才!居然敢在主子府里撒野!”年羹尧却只是一脸的鄙夷。高无庸更是下不来台,脸红脖子粗地对着府里喊了一声:“护卫呢?死绝了?由着这狗奴才在这里打老子?”
就在此时,高无庸身后传来一句尽管声音不大,语气却让人冷到骨子里面的话:“嗬,架子不小啊,说说,你是谁老子?”高无庸一听,气势立刻就小了一多半,年羹尧看向说话之人,不是胤?还有哪个?
年羹尧立刻请下安去,道:“奴才莽撞,在主子府上闯下大祸。”
胤?却没忙着回答年羹尧,只是冷着脸,盯着高无庸,道:“高大总管,行啊,敢情我这贝子府还有一位主子呢?以前真是太怠慢了,整天叫您伺候着,爷好生过意不去。要不,今天爷去和内务府说一声,你还是回宫里供奉差事?爷的府小,容不得您这尊大神。”
高无庸一下子软趴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道:“奴才不敢了,奴才今天昏了头,主子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看书”
胤?并不理他,自顾自转向年羹尧,道:“饶你?怎么敢?你得罪的可不是爷我。”
高无庸自然是精明之人,胤?话音一落,就双手作揖,冲着年羹尧道:“年少爷,刚才都是奴才的错,您大人大量,奴才求您在主子跟前帮着讨个情!”
年羹尧看了一眼高无庸,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张口。
胤?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先不管这奴才,对了,亮工,你这么早就火烧火燎赶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年羹尧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急忙把自己刚才在街口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胤?皱眉听完,追问道:“你说他们要去理藩院内院?确定没有听错?”
年羹尧很肯定地道:“是,奴才确实听到他们言及此处。奴才一路之上也在琢磨,只是没有头绪。”
胤?沉吟了片刻,突然道:“策妄阿喇布坦派来的使臣这些日子正住在内院之中。此刻那几个准噶尔蒙古人可能是意图刺杀这些使。快,亮工,你即刻去五城兵马司,拿着爷的名刺,调一队人马速速赶去理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