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刘芒的脑子轰然巨震,看着刘二楞那已经破碎的膝盖,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膝盖骨碎了,那就意味着整条腿都废了,刘二楞才多大啊,这就变成了残废,这让他怎么和二楞他娘他妹交代!
刘芒的眼睛红了,一把抽出自己的小叉子,狠狠的一下就扎进了刘二的眼睛里,刘二一声惨叫,给刘芒推着撞在了纪梵希男人的身上,小叉子再动,纪梵希男人的腮帮子给小叉子扎穿了,来了个对穿。
刘三给这惊变吓到了,他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人,关键是自己的哥哥满脸是血太吓人了。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刘芒已经用纪梵希男人的给了他一下,他捂着自己的心脏愣愣的倒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刘芒手里的枪再次扣动扳机,纪梵希男人的额头上顿时出了一个血洞,抽搐一下,死了!
刘芒也没有留下刘二,两枪补在他身上,将他也送上了西天。
看着三具尸体,刘芒心中一阵茫然,不过他马上就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冲动。他赶紧给已经吓呆的刘二楞弄回车上,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陈鲜鲜和江玉郎都在车上,他们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刘芒朝他们点点头,开上车就走,江玉郎和陈鲜鲜在后面打电话让人赶紧去杀人现场善后。对于这种事情,无论是江玉郎还是陈鲜鲜,都不止一次看到过,可能觉得有些血腥,但并不会觉得那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
刘芒顾不得这些,把刘二楞送到市医院之后发现不行,就赶紧转去省中心医院,到了省中心医院不久,刘二楞还在手术室里,一起过来的江玉郎和陈鲜鲜就让刘芒赶紧走,善后的时候晚去了一步,那个纪梵希男人并没有死,也在省中心医院,对方是京城刘家的人,而且还是刘清纯的堂弟。
“小叉,你赶紧走吧,刘清明的父亲和爷爷都是部队的干部,而且还是那种手握重权的人,你干掉的那两个人是刘清明父亲手底下的精英,就算是你没有打刘清明一枪,那两条人命也会要了你的命,赶紧先出去躲躲,等到风头过了我们斡旋一下,要是没事儿了你再回来!”
刘芒没有选择,只能上了江玉郎为他准备好的冷藏车,车里装着一下子冷冻肉,他就在那些肉中间一个摆好的空隙里呆着,冷藏车途中被检查了好几次,幸好早有准备,那个空隙弄得非常巧妙,才没让人发现他,但也弄得他心惊肉跳。
冷藏车连夜出发,第七天清晨的时候,刘芒给放了出来,这里却不是什么山沟沟,而是一个异常繁华的城市,看着路边的招牌,刘芒才晓得自己来到的是比五家集那里更加靠近边境的墨河。
五家集那边还是秋天,墨河这边感觉好像已经是冬天,就算刘芒穿着羊毛内里的军大衣,还是觉得有些冷。天还没有亮,司机给了刘芒一个提包,把他安顿在一个招待所里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让他天黑的时候去城北善家围子的三元货站找老朱头。
刘芒给司机买了一条烟送走,躺在招待所散发着潮气的床上,他一点睡意都没有。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有打电话,事实上他的手机卡已经扔了,短时间内不能和任何人联络,这都是江玉郎嘱咐好的事情,他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