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宁瑶这一声惊呼还未落下,门即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黑影迅速闪进屋内。
因宁瑶惊呼正在紧张询问的四儿发觉有人夺门而入,第一时间飞扑出去抓住旁边的嵌有翡翠的云母屏风,用力搬起一个转身便将屏风放到浴桶前,把宁瑶的身子给遮挡了严严实实。
刚完成这个动作,黑影已经来到四儿眼前,声音因为急切而略显低沉:“四儿,如何?”
四儿看清了来人是王爷,抿嘴偷笑行礼问安后娇滴滴地开口道:“王爷,四儿一直在这里服侍呢,察觉不对自然会出外喊人,您这忽然冲进来,宰相大人可正偷偷笑话您呢!”
煜灏故作不悦的沉下脸,回头正看到慕容轩低声浅笑的俊彦,黑且密的眉毛当即拧成一团。
“就属你人小鬼精。”从慕容轩上移回视线,煜灏透过屏风轻声询问宁瑶:“可还安好?”
“嗯,只是……”宁瑶躲在屏风后面,因这会儿不会给人看到她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开始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骂。刚刚她放药的时候,摸到由垠的时候,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由垠,而是习巩。
虽然都是消炎的药材,但是却很少有医者会用此药来做消炎的外敷药。并非是此药药效不如由垠,可以说要比由垠药效好上几分,只是习巩有个很讨厌的副作用,治病的时候会带来莫大的痛楚,好比往伤口上撒盐一般。
“只是如何?”煜灏有些紧张,身子不觉往前迈了一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遇到宁瑶开始,他的心就好像老是被宁瑶牵着走,只要她有一点难过,他的心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番莫名的痛。
他努力想压抑这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好像无用,只要在宁瑶身边,就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这种奇怪的感觉。离开了,这种感觉会忽然消失,好比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医的时候会痛一点点,我刚刚没忍住所以才惊叫出声的。”宁瑶已经气得眼睛都要喷火,但是却还是用着甜美的声音回答。她虽然知道将习巩放进去会很痛,但是还是咬牙放了。别以为这是妥协向恶势力低头,只是她打算用此让某人自食恶果,知道惹到煞神的滋味不好受。
煜灏点点头,没有怀疑宁瑶的话。只是挥挥手,示意大家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屋内只有四儿一人,他亲自调来的大梅不知去了哪里。
“四儿,大梅呢!”煜灏脸色沉沉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不悦。
“回王爷的话,大梅在监督烧水丫头烧水。”四儿眨眨眼笑着回答,一点都没有害怕煜灏的意思。视线落下的时候意外发现煜灏的衣襟有些皱,四儿急忙弯腰伸手扯了扯,可褶皱还在。
绸缎的料子就是这样,有了褶皱就很难消除。不过出家门的时候这身衣服是她亲手帮着换上的,而且向来注重穿着仪表的王爷怎么会让衣服皱成这样?四儿脑子快速运转,忽然想到刚刚来服侍宁瑶前,听说有新来的侍妾闯祸了,莫非……
“王爷,竹馨居的凤尾竹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