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表妹,清洛表妹。’耳旁依稀传来表兄李茂生的喊声,表兄虽然桀骜不驯,行事乖张,但却是为数不多的一位,尚记得李府还存在着这么一位表小姐的人。
李茂生曾说,只要是越偏僻越角落的地方总能找到她,可是现在,还有谁会来找她。
“人情恨不如,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凌清洛的口中喃喃自语,若是没有初见时的温柔,何来今日的悲伤彷徨。
“好一句‘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沈含植不知从何而来,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凌清洛的面前,自那次沈含沫从赏花宴回来,赞不绝口地提及凌清洛,再加之,他与她几次相见,果不其然,李府的表小姐,凌清洛,的确是大智若愚。
“二姐夫,真凑巧啊。”凌清洛看着沈含植,一脸的防备,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沈含植早已识破她的伪装,可是,为何他却一直守口如瓶,就连对赵慕恒,也未道破。
沈含植在凌清洛身旁坐下,竟未顾及他此刻身着的是一袭洁净胜雪的白衣。“少夫人,含植并无恶意,只是刚刚瞧见少夫人独自一人而行,怕少夫人一时想不开,故悄悄尾随而来。”
沈含植一口一个少夫人,听得凌清洛心中酸楚,她是赵府的少夫人,也不用他耳提面命吧。
却不知,沈含植之所以多次唤她少夫人,只是为了提醒他自己,她是赵府的少夫人,而他是赵府的二姑爷,他们之间,不该再有牵连。
“多谢二姐夫,清洛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若二姐夫没事,可否先行离开。你我,毕竟身份特殊,若让有心人瞧了去,岂不是给二姐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凌清洛冷冷地语气,只是为了维持她被人戳破心事的慌乱。
“清洛,你还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呵呵——”沈含植笑了笑,清冷的面上,柔光乍现,言语间徒见一种宠溺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