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羽皇的手令？”

羽皇殿中，青岚认识的唯有羽皇凤屹川一人。

“是羽皇的亲令。”

苍月颔首道。

“知道了。”

青岚回了一句，缓缓合上了眼。

在前段时日，她才见过凤屹川一面，对于石岚的这具化身，他并未表态。

有这具妖体在，岚族在妖域的发展只会更加顺利。

但凤屹川显然没有插手的兴趣，既然当初答应了留下岚族，那么他自然不会食言，对岚族反而多有照拂。

天下没有白来的恩惠，这一点青岚心中很清楚，如今欠下的，日后都是要还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凤屹川突然递来消息，很显然是有事安排。

……

翌日清晨，青岚便抵达了羽皇宫。

羽皇宫与羽皇殿不同，前者是凤屹川的居所，后者是统御这方圆数百万里妖族的中心枢纽，天妖云集，大妖如过江之鲫。

羽皇宫纵横不过千丈，并无多少轩昂壮丽之处，碧瓦下楼阁林立，雕花精致淡雅，楼台水榭间有灵泉流淌，弥漫着淡淡灵雾，如同仙境。

宫门大开，门前站着一名身着水蓝色霓裳羽衣的年轻女子，肌肤白皙，气质如夜空明月，轻灵缥缈。

“岚族之主？”

见到青岚后，女子笑着开口，语调温柔，如拂面清风。

“我是大人的侍从，叫我灵涵即可，请随我来。”

待青岚点头后，她转身迈步：

“大人已等候多时。”

跟在灵涵身后，走了半柱香的功夫，青岚的耳畔传来了一阵渺渺琴音。

绕过一座大殿，便进了一处院落，一道白影正在院中抚琴。

灵涵在院落门口停下脚步，示意青岚进去。

青岚踏入院落的瞬间，琴音戛然而止。

一身白衣的凤屹川孤坐于庭院，堪称绝美的面容，笼罩在灵雾之中，愈发显得出尘似仙。

“人族的音律之道，的确玄奇，不便宣之于口的所思所感，都可在音律中宣泄出来。”

凤屹川将古琴收起，有些慨叹。

“我不通音律。”

青岚微微摇头，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她听不懂琴音，对此道也不感兴趣。

凤屹川已经看出了青岚与石岚之间的细微差异，对于青岚稍显冷淡的反应并不在意，握着血色折扇站起了身。

“此次叫你来，是要送你桩机缘。”

闻言，青岚的神色郑重了不少，与机缘同在的，往往是危险。

她的目光扫向凤屹川手中折扇的末尾，那里悬挂着一枚玉质的凤形带扣，与石岚手中的那枚神凰天机玉，几乎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