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嫁了 十三(2 / 2)

“这药是做什么的?”雪谣问道。

花少钧尤在出神,猛被问到,便脱口而出,“安胎的。”

“安……安……”雪谣惊得张口结舌。

花少钧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接、太不够委婉了,不过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只好笑着安慰她道:“就是说你要做母亲了,公主放心,大夫说你昨天只是过于疲劳,没有大碍,孩子也很好……”

劝着劝着,本来好好的,花少钧也不知自己哪句说的不对,雪谣竟哭了起来。

“怎么了?”花少钧一时手足无措。

“你不要杀我哥哥,我也不会让哥哥伤害你,好不好……好不好……”雪谣揽住花少钧,伏在他肩膀上大哭起来。

当要迎接“生”的时候,或许会更加畏惧“死”,所以她会难过。一边是哥哥,一边是丈夫,她无法取舍,或许天平的那边本因为牵连着血缘的关系而偏向着哥哥,可现在,有了承载他们共同血脉的孩子,在天平另一边加上了一颗关键的砝码,彻底平衡了,彻底无法取舍了!她既阻止不了哥哥,也左右不了丈夫,这个时候,除了哭,她还能怎么样?

她本不该陷入这种左右为难、心如油煎的处境,是他向常熙献策赐婚将她拖进这滩浑水,而他何尝不是一样为难?摆在他面前的还是那几个事实,其一,商雪谣是商晟的妹妹,其二,商雪谣是无辜的,其三,商雪谣维系着钰京、玄都和锦都之间的微妙平衡,可不知不觉中,他已不单单是喜欢她的干净纯粹了。可他真的要试着爱她,试着要接受她吗?那将会把自己,甚至把整个帝国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太清楚,在你死我活的争斗中,感情从来都是最致命的弱点!

雪谣哭得急了,猛咳起来,又引得干呕不止,眼泪哗哗直流,也分不清多少是因为心里的难过,多少是因为孕吐的难受。

花少钧忙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答应道:“好,我不会伤害你哥哥。”他骗了她,但无妨,花少钧知道她此时要的不是承诺,只是安慰。

雪谣稍稍平复,止住不吐,哭声也渐弱了;花少钧扶正她的肩,拿帕子擦干净她哭花的脸,他手指一颤:眼前那张楚楚的脸,怎不叫人生怜?

“公主,吃药。”

“你能不能不叫我‘公主’了?”一句话竟又引出她的泪来,甚至还有气。

“……”

“叫我‘雪谣’啊,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也是你孩子的母亲啊。”

从一开始她就那么亲近的称他“少钧”,而他则一直拒人千里的喊她“公主”,难怪她会委屈落泪,是他一直欺负她了。

花少钧将雪谣搂在怀里,笑道:“好,不过你下次昏睡或是昏迷的时候,能不能喊我,而不是喊你哥哥呀?”

雪谣轻“啊”了一声,想到昨晚就要跌倒的时候有人抱住了她,而她那时喊了什么,居然又是“哥”吗?看着花少钧那张说不出的郁闷的脸,那简直是一定的了,活该,谁要你欺负我,雪谣报复似的想着,破涕为笑。

要做母亲了吗?她抚摸着尚还平平的小腹,却似乎感觉得到生命的韵律。

……

有人赞花开,有人悼花逝,花开花谢,外人看了场悲悲喜喜轰轰烈烈的热闹,可花儿自己呢,春华秋实,不过是为了结个果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短短滴一章,但素意义非常滴一章

撒花庆祝,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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