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观战的人尚且心胆具颤，更何况首当其冲的马毅，只见他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的气场瞬间全部消失，惊骇无比中的他连忙收招，右脚往地上一顿，居然吓的转身就跑。

半只脚踏入化劲的高手，此刻就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身体靠在墙边，眼中除了震撼再无其他。

这一刻，现场的人全部失声，他们的心在瑟瑟发抖。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发出像古希腊神话中不可战胜的战神一般气势？这完全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是狂化吗？

是幻觉吗？

还是恶梦未醒？

“呼……”

余天嘴里吐出一口实质般的气箭，拍打在地上，所散发的气场开始慢慢收敛起来。

不一会儿，余天终于恢复了之前的神情，目光变得清澈起来，如十多岁的懵懂少年。

捋了捋额前挂落的刘海，点上一根牡丹烟。

余天看了看还完全呆在那里，仿佛定了神般的马毅，心中却是赞叹一声：毕竟是快踏入化劲的高手，心神还算坚定。

要知道，刚刚他的杀气基本上是冲着马毅而去的，要换作是身边的那些士兵，这一会指不定已经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了，稍微胆小点的，恐怕胆子要被吓破。

余天摇头笑了笑，不再去管他，坐在沙发上开始享受的吞云吐雾起来，直到他一支烟见底时，马毅才从震撼中清醒。

他缓缓走到余天跟前，异常惊骇地看着他，说道：“你……你真的是人吗？”

作为现今华夏数得上号的高手，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是化劲高手，也不可能发出如此骇人的气场，洛傅不能，孙路不能，即便是孙禄堂、董海川、杨露禅等先辈，怕是也办不到。

在他心里，这种气场，绝对只有神话中的怪物才能发出来。

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马毅的话，让余天直接翻了白眼。

什么叫你真的是人吗？我不是人难道还是禽兽啊？当然，做禽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却不能在你这大老爷们面前做禽兽。

“你怎么知道？”余天一副诧异的样子看着马毅，“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好吧……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是神！”

“……”

此时此刻，马毅哪还会在意余天的调侃，他直直地看着余天，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什么境界？这个问题已经好几个人问过余天，其实余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努了努嘴，转移话题，说道：“你是比较关心我的境界？还是比较关心你自己的境界呢？”

“……”马毅不解，两者有冲突吗？

余天笑了笑说道：“如果刚刚你这一招不临阵退缩的话，你就可以进入化劲了！”

“什么？”马毅虎躯狂震，虽然不明白余天这话的意思，但还是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