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事是人们无法理解的,比如在迪妮莎的血脉深处,那与花木兰长得一模一样,手持水晶大剑,砍杀巨龙如同砍瓜切菜的猎龙者。
单看其表现,以及剑术,便至少也是武道人仙层次的强者,而且对方必然还未出全力。
所以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李白便产生了这样的猜想。
他在血脉中回溯,所看到的必然是迪妮莎体内魔种血脉的拥有者的经历。
由于血脉并不完整,所以看到的画面缺失,不成条理,甚至没有逻辑都是有可能的。
但偏偏是一幅完整的场景,相当于一个小视频的长度,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同样也给李白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那么迪妮莎体内的魔种血脉究竟来源于谁?
李白猜测,龙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就是那头被猎龙者一剑斩杀的红龙。
但仍旧无法排除猎龙者的可能,只要那个猎龙者也是魔种混血的话。
而且就目前来看,迪妮莎的战斗风格与那猎龙者还真有几分相似。
王者荣耀的世界的确有龙,但是龙却并非只是局限于西方传说中长翅膀的蜥蜴或者东方世界观中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的神兽。
许多强悍的生物都被称作龙。
比如说在东西方世界交界处的那座王者峡谷,据说便栖息着名为“暴君”,以及名为“主宰”,能够驱使低等龙族的恶龙。
尽管它们的长相与龙没有半毛钱关系。
......
李白感觉自己的思路可能错了。
魔种混血之所以不会那么容易觉醒,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漫长的岁月中,一次次与人类通婚,从而使得血脉渐渐被稀释淡化了。
比如说现在,普通魔种大多长得千奇百怪,假如不是心理变态,或者受到强迫,能对异性魔种产生情愫的简直比凤毛麟角还要少见。
像迪斯尼拍摄的“美女与野兽”那样的场景,人们或许还能想象。
但若是连野兽都算不上,整个一畸形触手怪……那就未免有些丧心病狂了,除了一些恶俗本子与肉番以外,估计任谁也想象不到还有这种操作。
所以说,迪妮莎之所以很容易觉醒,应该是因为体内直接被植入了浓度很高的魔种血脉以及不属于自己的血脉与本身血脉排异性共同作用下的结果。
就目前来看,李白觉得这个结果将给他原本计划好的思路带来很大的麻烦,也就是说原定的第二条方案应该已然解决不了问题了。
眼见李白面色阴晴不定,迪妮莎小声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问题很棘手吗?”
李白点了点头:“有些棘手。我在你的血脉深处看到了一头龙......和与龙搏斗的女人,依照目前我所掌握的信息,你的魔种血脉源于那头龙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是因为倘若迪妮莎的血脉源于猎龙者的话,那猎龙者都没觉醒,比之血脉更加淡薄的迪妮莎应当也有压制觉醒的可能,但结果偏偏是大剑们都非常容易就会觉醒。
所以可能性很小。
迪妮莎点了点头,并没有多么惊讶的样子。
大剑们传承的魔种血统肯定很强,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毕竟倘若魔种本体不强,也不可能提供给她们如此恐怖的魔道力量与身体素质方面的增幅。
而且恶龙虽然强大,但并不算太罕见,尤其是在那些地广人稀的地方,很多地域都是恶龙的栖息地。
迪妮莎的情绪有些失落,因为李白的面色明显并不好看,就像是原本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但是那根稻草很快就随她一起沉底了一般。
但她还是很快便打起精神:“没关系的,今天已经很晚了,先休息吧。”
李白没有理她,而是顺手打开了窗子,隐约有斜风细雨刮进来,他沉思着。
首先,觉醒者之所以会觉醒,是因为体内的魔种血脉彻底失控,激发,把人类转化为了类似于魔种,但在某种程度上要更为可怕的怪物。
那么如何让那魔种血脉变得可控呢?
李白突然道:“你有没有想过降服你体内的魔种血脉?”
迪妮莎微怔,随即苦笑道:“那怎么可能?这世界上哪有自己降服自己的说法,以人类的意志来操控魔种血脉,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么沦为魔种一般的觉醒者,要么就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只有这两种可能。”
李白若有所思道:“我脑袋现在有些混乱......你还能压制住觉醒的欲望多久?”
迪妮莎偏着小脑袋思索了片刻,挂着微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但很快了。”
李白点了点头,伸出手,点在对方的眉心,很快,一个类似于狐狸爪印的梅花印记便烙印在了上面。
迪妮莎只觉眉心一阵凉意升起,渐渐扩散到了全身,体内粘稠而又灼热的血脉迅速冷却了下来,那种食人的欲望也很快变得微不可察。
李白道:“这个印记应该能保你一段时间,注意情绪不要有太大波动,我会想办法在期限内解决你的问题。”
迪妮莎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正如同我没有向你道谢一样。”李白摇头道,“休息吧,床留给你。”
迪妮莎拒绝道:“不了,作为战士,我们习惯了这样休息。”
她说着将大剑插在了地板缝里,随即盘膝坐下,微微低垂下头,长长的金色卷发遮蔽出一处阴影。
“等等。”
“猎龙者?”
李白突然面色微变,拉开系统商城,迅速向下翻看着,果然便看到了那个手持水晶大剑,身穿镶嵌水晶的漆黑皮甲的女战士的身影。
他浑身一震:“水晶猎龙者!”
“原来......是木兰的皮肤啊。”
“所以......水晶猎龙者或许是木兰的前世?亦或者,她们压根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
疑惑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