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唔……嗯~”
晶莹圆润的脚趾倏然收紧,片刻后,复又猛然舒展开来。
许是因为过于用力吞咽的缘故,李纯揆双眉紧锁,脸颊也泛着异样的潮红。
接过递来的空碗,顾澄满意地点点头,嘴里却依旧碎碎念着:“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冷热,带江这边能跟加州的温度比吗?这下好了,感冒了吧。”
伸出藏在被窝中的手,李纯揆扯了扯顾澄袖口,小声抗议着:“谁知道今年会冷的这么早嘛,你不提醒我一声也就算了,现在还数落我。
而且昨天晚上那只小狗让我又是劈叉,又是全旋的,累得我一身汗。”
“你还好意思说我。”
将手中的空碗放在一旁,顾澄用手背试了试李纯揆额头上的温度,感觉她没有发烧的迹象,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揉着她的长发,顾澄无可奈何地瞪了一眼,“你这人也没发烧啊,怎么就糊涂了。昨天大半夜的非说自己最近长胖了,需要进行身材管理,还说最近跟yuri学了几手瑜伽,硬是要示范给我看,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了?”
被顾澄一顿说道,不知该如何分辨的李纯揆嘟着嘴,气鼓鼓地甩着头,“不听不听,明明就是你喜新厌旧,冲劲儿都不像以前那么足了。”
看着耍无赖的李纯揆,顾澄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准确地吐槽。
抚在头顶的右手,摁在她的鼻尖轻点着。
顾澄无奈地摇摇头,轻叹着说道:“呀,你这就完全不讲理了是吧,冲劲儿是这么用的吗?”
李纯揆顺势钻回被窝,闭上眼,给了顾澄一个甜甜的笑脸,“跟小仙女讲道理,你脑壳是不是坏掉了。这事儿反正就是赖你,我现在需要安心休息,不许反驳也不许打扰我。”
说着,李纯揆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声音从隔着棉被有些发闷地传出来:“小时候我感冒了,都会喝到一碗妈妈做的鸡汤。”
家里那位忽然变成了幼稚鬼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都多大岁数了,这跟谁学的耍无赖啊。”
照着被窝隆起的部位拍打两下,顾澄又弯腰抄起卧在脚边的胡椒,拎着两只前爪说道:“胡椒呀,记得把这只大老鼠看好了。待会儿她要是露出胳膊腿什么的,上去给我可劲儿地挠,如果做得好,晚饭就给你吃小鱼干。”
胡椒粉嫩的肉垫中探出呈琉璃色的爪子,也不知道它是在举手表示同意,还是想给这个黑了心的铲屎官来几爪子。
“那除了鸡汤,还有什么想吃的?”
李纯揆又把眼睛露出来,满是渴望地看着顾澄说道:“那天润娥和俞利i在节目上吃的鸡汤米线,看起来就挺不错的。”
“那越南春卷要不要也来点儿。”
“倒也不是、不、行”
发现顾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李纯揆觉得大概率自己再接着说下去,他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然后至于结局是喜闻乐见,还是不忍目睹,就不太好说了。
“那个还能提个小要求吗?”
李纯揆一双眼睛,弯成两轮新月,满是一副讨好的模样。
看着那张笑脸,顾澄耷拉下眉毛,叹声说道:“你提吧,我听着呢。”
“我想看电视,那个蹴鞠什么的动画片据说很好看,收视率很高的样子。”
“想都别想,看那膈应玩意儿还不如看《水浒》呢。好歹《水浒》里面踢球最好的那个高俅,不仅是宋朝人,还做了太尉,这多励志。”
朝窝在沙发里的李纯揆丢了两个大白眼珠子,顾澄感觉心情意外的好,哼着歌迈步向厨房走去。
“我迪迦在东北,松花江上呐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