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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买来的小玩意儿、小点心塞给鸳鸯,又等慕千舟命人取来纸鸢、食盒,几个人二次出发,这时候苏安然脑子里又闪出了以往电视剧小说里常有的情节,于是顺口问向慕千舟:“你家里养马了没有?”
慕千舟点点头,饶有兴味的看着苏安然,等着看她又打了什么主意。WENXUE
“Bingo!果然被我猜到!”
“怎么?想骑马?”
“嘿嘿,”苏安然干笑:“不瞒你说,我还没近距离的接触过活生生的马呢!”
“丁福,”慕千舟叫住打从身边经过的一个家丁:“去叫马倌把马牵到门口候着。”
“是!”小家丁立刻撒腿朝后院跑去。
“喂!”苏安然开口阻止却慢了半拍:“你这人!怎么都不听人家把话说完就做决定啊!我又不会骑马!”
“不会可以学。”
“可是据我所知一般充满好奇吵着要骑马的姑娘到最后都会因为驾驭不了而被马给掀翻在地,摔的很惨!”电视剧里的情节已经在苏安然的脑中根深蒂固了。
“你是笨蛋么?”慕千舟逗弄她。
“你才是白痴咧!”安然立刻反击道。
“那不就行了。”慕千舟一面说一面貌似亲昵的轻揽着苏安然的腰就往外走:“只有脑子不灵光的人才会那么容易坠马,我只是让你试着骑,又没有让你赛马,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走出大门,马倌儿已经牵着马在那里等候了。
“这是你的马?”苏安然新奇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大家伙,即使对马匹没有鉴别能力,也看得出这马被照料的很好,只是普通的毛色,但是膘肥体壮,鬃毛也很有光泽:“它叫什么名字啊?”
“马。”
“废话。”苏安然白了慕千舟一眼:“你真当我是白痴啊?我还不知道它是匹马!我是说,它的名字叫什么?”
“没有名字。”
“不会吧?”苏安然惊讶道:“为什么啊?”
慕千舟好笑的看着她大惊小怪的表情:“那为什么它一定要有名字呢?”
“人家那些大侠啦才子啦英雄好汉啦不是都会给自己的马起一个特别拉风的名字么?像什么逐风啦踏雪啦闪电啦之类的!你的马居然没名字?!那你平时怎么招呼它呀?!”苏安然怀疑的等着他。
慕千舟回她一笑:“我平时是这么叫它的,看着。”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到几丈之外,转过身打了个口哨,苏安然身边的马立刻毫不犹豫的跑到了自己主人的身旁。
“哇塞!这样也行?!难不成你是传说中的佐罗?”苏安然又不自觉的讲了这个环境下只有她一个人能理解的冷笑话。
“安然,这个佐罗是何方神圣啊?”宁轩尘奇怪的问,身旁的慕云一脸问号的看着苏安然。
“这么佐罗……是一个神秘的侠客,单人匹马的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并且身手了得、风度翩翩,他就是用口哨召唤自己的坐骑,特有范儿……啊就是特别有气势!”苏安然挑着主要特征说,把佐罗的国籍、时代问题忽略不提。
“佐这个姓氏并不多见,想来我宁某人一介书生,对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连这么一位特殊姓氏的英雄侠客都没有听说过,真是惭愧呀。”宁轩尘感慨道:“改天有机会,还希望安然能多给我们讲一讲这位佐大侠的事迹!”
苏安然笑的尴尬:“好说,好说。”心里暗骂自己猪头,说话总是不知道斟酌词汇,多亏刚才说的是佐罗,要是一激动冒出什么罗宾汉、超人和蝙蝠侠,那可就真的掰不下去了!
“然儿的意思是说,我像你说的那位佐大侠一样风度翩翩喽?”慕千舟笑眯眯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安然。
“少臭美了你!人家是大侠!就算不会飞檐,至少也会走壁,而且还耍的一手好剑!哪像你……”说着苏安然还挑衅似的从眼角上下打量了慕千舟几遍:“白面书生,除了毛笔,你还提得动什么?”
对于她的奚落,慕千舟不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
于是这番对话到最后看在后面三人眼中,就俨然成了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了。
到了一处风光明媚的郊外,夏日的暖阳下碧草如茵,远处有一条溪水潺潺流过,碧草间还有星星点点的野花悄悄的开放,深深吸气,闻到的都是清新自然的植物香气,环境更是恬静得连鸟叫声都让人感到分外嘹亮。
“哇!这里环境好棒啊!”苏安然快乐的感叹着:“一千多年的时间啊,居然能让一个地方改变那么多!”
慕千舟在一旁听见她的话,不动声色的记下她话里头潜藏着的意味,一千多年的时间?感慨也好,畅想也好,谁会动辄就用千年呢?心里打了个问号,但是慕千舟依旧不动声色,他有种感觉,苏安然口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些不寻常的细节,还有初见她时她怪异的模样,似乎都昭示着她的身世。
“安然姐,咱们一同放纸鸢吧!”慕云招呼苏安然。
“云儿,”慕千舟拦下兴致勃勃的妹妹:“让轩尘先陪你一起放纸鸢,我先教然儿骑马,之后再放她过去同你一起,可好?”
慕云自然不会拒绝宁轩尘陪她一起的提议,而苏安然虽然不好意思表露出来,但是心里头当然是渴望这辈子都还没尝试过的骑马远胜过小时候就玩儿腻了的放风筝啦!
战战兢兢的被慕千舟扶上了马背,苏安然突然没有了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时的那种勇气,好不容易坐稳了身子,低头看见慕千舟还站在那里,不禁有些着急:“你不上来么?”
“我为什么要上去?”慕千舟知道她是在害怕,却故意逗她的装傻反问。
“那个……”总不能说是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吧,苏安然支支吾吾的说:“教人骑马不用一起坐在马背上的么?”
“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慕千舟富有深意的看着安然,接着逗弄她道:“但是如果你说了这么多,只是因为倾心于我,希望能坐在我怀里一同策马,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恋狂!”苏安然受不了的提高了音量:“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才不稀罕你呢,巴不得你离我越远越好!”
见苏安然已经忘了方才刚刚上马时的紧张,慕千舟见好就收的没继续招惹她,只是爽朗的说:“那好啊,既然这样,那就做个聪明学生,学会了起码就可以把我甩的远远的了!”
“此话有理!那就别废话了,开始吧!”
不得不说,慕千舟是个好老师,从头到尾,跟在苏安然身旁,不温不火,指导起苏安然如何控制**的骏马也是条理分明,而苏安然自然也不是个笨姑娘,很快的就掌握了要领,能够自己控制着缰绳让马慢慢的在草地上绕圈了,虽说并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仍旧让苏安然这个自小儿长在水泥森林里的姑娘感到兴奋不已。
“哇哦!!!”苏安然兴奋的在马背上欢呼:“我会骑马了!哦也!帅呆啦!哈哈哈哈!”
慕千舟看着苏安然兴奋的两腮绯红,她的眼睛因为好心情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嘴里不时的发出快乐的欢笑,不禁跟着微微扬起了唇线,一贯冷峻的面部线条也因为那一抹淡的不易察觉的浅笑而变得柔和,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派平静,但是眼神里的温暖却不容忽略。
“哎呀,宁大哥,你看,纸鸢挂到那边的树枝上去了!”原本飞的很高的纸鸢被风吹的飘来飘去,结果居然缠在了远处的一株高大树木的梢头上,慕云见状忙招呼身旁的宁轩尘,想让他想个办法。
没有反应。
“宁大哥,你看,纸……”慕云转身再叫宁轩尘,话说了个开头,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嘴里。
宁轩尘人就站在她身后,照理说她的呼叫他早就应该有所反应的。
问题在于,他的魂儿没在这。
宁轩尘站在慕云身后,看她一个人专心致志的放纸鸢,纸鸢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宁轩尘的注意力却不由自主的从小小的纸鸢转移到了远处苏安然开心的身影上。
可能是见多了名门淑媛那种永远不温不火的做派吧,举止得体,谈吐合宜,这没什么不好,可是看在宁轩尘眼中,却没有那苏安然爽朗的笑声更加自然纯粹。原本只是瞥上几眼,结果却好像被那边的气氛感染了一般,竟然专注的看着苏安然骑马,忘了自己的“本职”是陪慕云一起放纸鸢了,甚至于到了此事,他也没有发现慕云的笑容已经完全垮掉,脸上布满了落寞的神情。
然而,李碧儿注意到了,因为她一直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契机,等着慕云这个不谙世事的丫头主动跳出来帮自己完成心愿。
于是她轻轻跺到慕云身后,貌似不经意的叹了口气,轻声但却能让慕云听得见的“自言自语”道:“唉,真是个天生的狐媚子!莫名其妙的夺了我指腹为婚的夫君,现在连宁公子的魂儿也被她摄了去,眼里心里怕是容不下别人了吧!”说着偷眼瞄身旁的慕云,见她随不动声色,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但是脸色更加的黯然,便接着感叹:“要说这男人也真是不开眼,身边的女子不肯留心,却偏架不住狐媚子的撩拨。只可恨那狐媚子太贪心,已经勾了千舟去,作何还不肯放过宁公子呢!”说罢还作出一脸忧伤的神情,深深一叹:“怕只怕日久天长,这世上又要多出许多我这般苦情的可怜女子了!”
此时,慕云的心里乱成一团,五味杂陈。
那边,苏安然毕竟人长的娇小,垮坐在马背上久了,难免两腿酸麻,加上对骑马的新鲜感也慢慢消退,便把马引到慕千舟身前。
“想要下来?”慕千舟了然的问。
“嗯,那个”苏安然有点不好意思:“这马太高了,我垮不下去,你能扶我一下么?”
慕千舟伸手让苏安然握住,本想等她俯身下来好将她抱下马背,没想到苏安然的打算却是借他的手作支撑,好从马背上跳下来,结果,在安然慢慢将身体变成侧坐于马背上的姿势之后,慕千舟没等到她俯身下来,却见她自己直接蹦下来了,不由一惊,嘴里叫了一声“小心”。
宁轩尘在苏安然停下来的时候终于收回了心神,发现慕云一脸闷闷的表情呆立在身旁,便问道:“云儿怎么不放纸鸢了?”
虽然心里还有点不舒服,但是见宁轩尘一脸关心的问自己,慕云的心情总算有了点好转:“喏,纸鸢挂到那棵树上面去了。”
宁轩尘正要去帮慕云取下纸鸢,就听见慕千舟那边一声“小心”,马上看过去,正好看到苏安然从马背上跳下来,因为两腿酸软而在落地的一瞬间差点摔坐在地上的一幕,不由心头一紧,没有多想就走了过去:“安然,可有摔着哪儿?”
多亏了慕千舟及时扶住自己的身体,苏安然避免了与大地来个五体投地式亲密接触的机会,也着实惊出一层细汗,有惊无险的站稳后忍不住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呼——好险……吓死我了!”
“你呀!”慕千舟见她总算站稳了,不由为了刚才她出人意料的动作感到后怕:“一个姑娘家,怎么说从马背上说跳就跳!要是真摔伤了,就不是单单吓死你的问题了!”
自知理亏,也知道要不是慕千舟反应快,自己最起码也要摔个嘴啃泥,苏安然嘿嘿讪笑,正好看到宁轩尘匆匆赶过来并关切的询问自己,便讨好似的拍拍身旁的慕千舟:“没事,嘿嘿,多亏慕大帅哥在危难之时伸出援手,所以我现在连汗毛都没摔掉一根!”
“帅哥什么意思?”两个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个帅哥嘛,就是指俊秀的美男子啦!呃,算是我家乡的土语吧。”苏安然因为失言次数太多,几乎都快成了掰瞎话的专业户了,草稿都不必打一个。
慕千舟虽然知道苏安然的夸赞一半是因为刚刚的帮助,一半是玩笑,但是心情还是因此而从刚刚对安然冒失行为的生气中好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