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石中流讲完这些,苏安然和慕千舟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石中流不该有妇人之仁?还是说云栖雁太傻?抑或痛骂那个负心的儒生?
“师父,你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才隐居起来的么?”慕千舟问。wenXUE
石中流点点头:“一切都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当初救回了那个儒生,可能所有的事情就都不一样了。”
“可是那不是你的错啊!你只是行善而已,是那个该死的陈世美作孽嘛!”苏安然气哼哼的说。
“陈世美?”石中流一愣:“这件事与此人何干?”
苏安然突然意识到自己让宋朝的“未来人”给提前亮相了,连忙讪讪的笑笑,自圆其说道:“那个……是这样啦,嘿嘿,我一起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叫陈世美的,就想石大叔说的那个儒生一样薄情寡义,为了荣华富贵就抛弃妻子,所以刚刚我心里想着这两个男人都一样的令人唾弃,所以一时口误……”
石中流不疑有他的点点头:“世上的负心人何其多啊,只是可怜了那些个痴心人!”
而慕千舟则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睨着苏安然,虽说他不知道这个陈世美到底是何方人士,但是他十分相信,刚刚那些话绝对是这丫头自己编造出来搪塞师父用的,因为她一直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是从一千多年之后来到这里的人,怕被人当做异类。
石中流从桌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再开口对慕千舟说:“有一件事情,有必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慕千舟见石中流表情郑重,也敛住心神来听师父教诲。
“你这段时间不要以风无形的身份出现,以免再被人暗箭所伤。”石中流叮嘱道。
慕千舟正色道:“师父是怀疑有人一心想要加害‘风无形’?”
他这么一问,苏安然脑中忽然闪出一个疑点:“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慕千舟和石中流异口同声的问。
苏安然沉思道:“当初在沥南县的时候,千舟为了保护谢大人而中了那冰火焚心之毒,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因为心下慌乱,也没有理清楚思维,现在回忆起来,确实疑点颇多!首先就是那暗中的刺客是如何取得冰火焚心的呢?二来,那日他先对自己的同伙痛下杀手,而后又伤了千舟,这让我不禁怀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个使毒之人分明就是知道这冰火焚心的可怕,如果说防止同伴出卖背后主谋,那他大可以直接暗地出手伤了千舟,让他的同伙有机会逃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同伴?”
“或许是杀手无情,所以才对自己同伴的性命也如此罔顾吧!”慕千舟猜测。
苏安然点点头,承认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那他们几人有淬了剧毒的吹箭,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一箭毒死谢大人,还要叫个三脚猫跑出来行刺呢?”
“这……”慕千舟一愣,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想过。
“会不会,那些刺客的目的并不是要刺杀谢大人,而只是以谢大人做诱饵,对他行刺,引千舟现身呢?”苏安然得出这样的推断。
她的这个大胆但又不无道理的设想让慕千舟和石中流都陷入了深思。
“如此说来,如若不是那天我带着谢大人离开的迅速,那些人就有机会再将谢大人也射杀,这样一来,岂不是一箭双雕了!”慕千舟顺着苏安然的思路一想,不由的感到后怕:“师父,那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应对?”